廷尉府
瞧着坐在面前桌案的人,忍着身上的疼痛,雍王笑着开口:“凌将军好威风啊!竟然将廷尉府大狱的侍卫,全都轰走了,怎么?是想与本王...私下说说体己话吗?!”
“是,雍王这些年来始终在冯翊郡,圣上诏你...你不是伤了便是病了,难得见雍王一面,可不得好好说说话吗!”瞧着雍王,凌不疑淡淡的开口说道。
听了凌不疑的话,雍王无奈的笑了笑,“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本王认命便是,所有一切,都是本王一人所为,我儿也不过是听令行事,本王死不足惜,只希望圣上念旧日之情留他一条性命。”
听着雍王的话,凌不疑沉默的饮下杯酒,冷冷的盯着他道:“雍王还真是慈父,只是不知...这所有的事,包不包括当年孤城一案。”
“凌将军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对上凌不疑的眼神,雍王装傻的回答道。
“你若真的不明白,又怎会一接到圣上诏令,便立马起兵谋反,你心知肚明,若只是肖世子贩卖军械,圣上不一定信你有谋逆之心,就要你的性命。”
凌不疑直接道出了他的小心思,盯着他说:“若是加上,当年你在孤城便偷卖军械,致孤城失守,致圣上义兄全族惨死,圣上定然不会放过你。”
“果不其然呀!我儿与本王说,他是通过那许尽忠的门路得到军械的,而许尽忠...落入你的手里,本王便知晓这一切瞒不过了。”雍王感叹的说着,更是觉得被人背叛了。
“枉...本王还赐了他个尽忠的名!他个不忠不义的东西,要不是本王当初提拔他,他现在...也不过是个抽打铁的,若不是他出卖了本王供出孤城之事,本王又何苦兵行险招,将自己半身的功绩毁之殆尽。”雍王咬牙切齿的说着,更是觉得要不是许尽忠,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冷漠的听完了雍王的话,凌不疑才缓缓开口说道:“雍王还真是喜欢以己度人,你为一己之利,害孤城全程城将士于险境,这是不义,你不听圣意,带兵谋反,这是不忠,你也不过是个不忠不义的东西,怎敢指望他人替你保守秘密。”
冷冷的说完,凌不疑垂下眼眸,道:“不过有一点,雍王你料错了,那许尽忠...并未告诉我这些事,我尚未审问他,他就已经死了,圣上召你回都城,是想听你亲口解释,饶你一命,而你...却怀疑自己已经被许尽忠出卖,所以立刻起兵谋反,是你自己的愚蠢,葬送了你的性命。”
在凌不疑说许尽忠并没有出卖他时,雍王便不相信,听完了凌不疑的嘲讽,他大喊道:“你说谎,是圣上要杀我,我才反的,本王...不曾选错。”
见雍王没有悔心,凌不疑怒气的拍下桌案站起身,“这便是报应。”
他边说边走到雍王的面前,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城门的那一幕,“你可知道因为你,多少孤城将士死不瞑目,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且问你,这些年来午夜梦回,你可睡得安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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