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骅县,今日正好是程老县令出殡的日子。
为了以示对程老县令的敬佩之意,袁善见把圣旨递给了凌不疑,“凌将军,你来宣读吧。”
“好。”凌不疑接过圣旨,快步的走上前去。
打开圣旨,凌不疑宣读:“制诏骅县县令程世成,广善大义,与生民恩众,名施于后世,天下贤大夫竞称也,特追封为二等关内侯。”
宣读完后,凌不疑把圣旨递给了一旁的梁邱起。
梁邱起把圣旨递给了现在的县令,程止。
把圣旨给了仆人放好,为程老县令一家送行的程止,站直了身子,大喊道:“起灵!”
“起。”为程老县令一家灵柩的百姓,大喊道。
“送程大人。”
随着程止一声呐喊,站在袁善见身旁的万漠漠俯着身子低下了头。
身旁的皇甫仪瞧着不远处的桑舜华出了神,可程止对她的呵护,让皇甫仪沉默的往身后巷子走去。
“郑刚,送老县令一程。”
“郑志明,送老县令一程。”
“骅县学子,送老县令一程。”
“宋启明,送老县令一程。”
“老身,送老县令一程。”
“于成礼,送老县令一程。”
“季佳孟,送老县令一程。”
“县令大人啊!”
随着百姓的一声声哀痛的呐喊中,程老县令渐渐走过了他们,离开了这个骅县。
“我阿兄常于我说,少年在世,当争功名,起初...我并不能明白,为何非要立功,为何非要为官,衣食无忧,平淡过完半生不好吗?今日看完程老县令这一程,方才明白了。”看着离开的程老县令,楼垚坚定的对程少商说道:“少商,我想做官,我想像老县令那般心怀子民,不辱世家门楣的父母官,上不愧于天地,下不愧于百姓,无论乱世盛年,护一城安稳,绝不让下一个囡囡,再失去亲人。”
听着楼垚的话,程少商也想起了三叔母对自己说的话。
生逢乱世,有能者当仁不让,当初出征,你阿父阿母也是这般,义无反顾的前往孤城。
楼垚的话,让程少商明白了很多,“舍弃,亦是为了成全,唯有舍自身,舍小家,才能保百姓安康。”
看着身旁的楼垚,想到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程少商觉得…若是日后她的郎婿是他这般的通透,定会让他她活的自在。
等程老县令灵柩过了,万漠漠说着袁善见的视线看去,问道:“怎么?后悔来了?”
“……”没有回答,袁善见收回看程少商的视线,转身失落的走去身后巷子。
瞧着夫子早已回到马车旁,袁善见说道:“夫子,好不容易才决定来,这是要去哪儿?”
“见她无恙,我便放心了。”皇甫仪缓缓的回答道,想起了万漠漠的话,他摇了摇头嘀咕,“不见了!不见了!”
瞧着二人上马车离开,万漠漠摇了摇头,师徒一个样。
“女公子!”
“女公子!”
守在医馆的曲莲和曲遥,听闻黑甲卫来了,立刻跑到了主街上。
瞧见了巷子口的万漠漠,她们高兴的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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