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有路可以走了,离开了陈江南,我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只能靠着朋友的照顾苟延残喘着,我像一个累赘,绑在身边重要的人身上。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
死皮赖脸的长那么大,想着长大了这些情况就好了,可长大了一切还是那么糟糕。
生活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早出晚归,微薄的工资只够自己勉强活着。
工作也没了,我现在连水电费都交不起。
最近总觉得心悸,靠着喝中药才缓解一点,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自从看到自己倒水连水壶都没力气举起来,我彻底绝望了。
我没有告诉梦梦和婷姐,连中药的钱也是梦梦垫付的,我不想让她们再为自己担心。
活着好累,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现实生活或许才是真正的噩梦。
是我太贪恋人世间的情和爱,自己与陈江南原来真的不能在一起,硬要在一起只会落到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是一个不配被爱的人,连妈妈也不愿认自己,父爱母爱从来都是很遥远的事情,爸爸傻了之后才多了一丝为人父亲的影子。
前半生凄苦,命途多舛,能走到这一步,我已经用尽全部力气。
实在没有力气面对以后的生活了...
爱上陈江南,是我这辈子最盛大的一场繁荣。
单薄的身子行走在黑夜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第二日
户外婚礼,今天的风似乎很大,知道有人举办婚礼,风也来捧场。
客人们终于到齐了,随着一首婚礼进行曲新郎庄重地挽着新娘的手,在昂长的红毯上迈着步子走向前。
蒋姗姗穿着雪白的婚纱,面带幸福的笑容,光彩照人。
她画着精致的妆,脸上没有一丝痕迹。
妆容稍微有些厚了,还不是为了遮脸上的淤青,不然她今天能出落的更明艳动人。
台下宾客众多,新郎新娘在台上起誓。
“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先生吗,无论他贫穷或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
蒋姗姗:“我愿意。”
邓敏:“她这妆画得还真好,我还准备看热闹的,结果白费力气。”
范可可:“再漂亮又怎样,她这粉也扑的太厚了吧,还是我们家芳云不施粉黛清丽脱俗...”
范可可:“欸?芳云呢?”
邓敏:“刚刚不是还在你旁边坐着吗?”
范可可四处张望:“芳云不见了!”
邓敏:“糟糕!她这会儿能去哪?”
两人心里疯狂涌出不好的预感,范可可:“刚刚还在的,这...”
我爬到了海边最高的岩石上,昨天看到就想上来,可是范可可在。
岩石太陡峭,我摔了一跤,手上和腿上划了几道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这里刚好能看见那边的婚礼,陈江南身穿黑色西服,脸上表情严峻,可还是帅气逼人。
我穿着一条雪白的及膝吊带,白皙光洁的小腿和手臂上是刚刚被石头划破的细小伤口。
来的时候我把那枚戒指放在包里,陈父看见我没有戴着那枚戒指很满意。
现在我把那枚戒指缓缓为自己戴上...
“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先生吗,无论他贫穷或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
“我愿意。”
话语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话筒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耳边,司仪问后,我也轻轻的说...“我愿意...”
“新郎,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吗,无论她贫穷或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
陈江南薄唇抿成一条线,他不知道怎么,婚礼越进行心里越烦躁,看到蒋姗姗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他现在都想跑了。
“我以前难道是个渣男?对方可是我恋爱多年的女友,现在逃婚的话太不负责任了。”
想着,陈江南头皮发麻,这场婚礼是爸妈和蒋姗姗亲手把他推到了这个位置,他一点也没参与过这场婚礼的操办。
陈江南:“我...我...”
愿意两个字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到蒋姗姗希冀的双眼,陈江南似乎真的妥协了,他再不愿意也要把这次婚礼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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