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言没回答,而是自顾自地拿起桌子旁放着的苹果,用刀子剜起一块,伸到狐月嘴边,狐月刚张了嘴,他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收回手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你病还没好,这个不好消化。”
迟秋言解释道。
狐月也不想争辩什么了,她现在只觉得很累,浑身软绵无力,着实难受。
“呐,给你的,”迟秋言一手拿出来一瓶封口的米浆,一手拿着管子戳了进去,“可能没什么味道,但是营养很丰富。”
不知道是不是伤得着实严重,还是被迟秋言那句“可能没什么味道”浇灭了热情,狐月看到迟秋言手中的米浆时,作为一个多日滴水未进的病号,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吃的欲望。
“我……不太想吃。”
“你想饿死吗?”迟秋言一把将米浆塞进狐月的怀里。
“不想,但是……”
“不想饿死就赶紧喝,我不论你经历了什么,反正没我惨,我都还好好活着,你也别想死。”
狐月乖乖闭嘴了,那一瞬,无数张迟秋言的脸涌进脑海,他的阴沉,低黯,他的欢颜,乐容。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好想……
安慰他。
迟秋言见狐月不接下米浆,而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又开口道:“你发什么呆呢?”
“我……”狐月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唉,”迟秋言轻轻叹了口气,“你别生气,我只是看到你这样,就想到自己曾经的抗拒,可是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当初忍着,好好活,恐怕……”
“我没生气,”狐月赶忙说,她可不想被误会,看到迟秋言脸上的神色,又开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我会努力活的。”
狐月一把抓起自己怀里的米浆,猛吸几口,证明自己的决心。
结果这几口,虽是研碎的米浆,但还是把狐月呛得不轻,眼泪都差点涌出来。
迟秋言见狐月咳嗽的样子,眼中染上了笑意:“能吃就好,你慢慢吃,我去给你打点别的饭。”
言罢,迟秋言拿起饭盒就走。
“哎,迟秋言,”狐月拉住迟秋言的衣袖,“你要回来呀,别抛弃我。”
“你想什么呢?”迟秋言转头轻笑,“我还要照顾你到出院,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狐月松开手,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如此照顾我。
迟秋言没有听到这句话,因为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开始往外走。
“喂?”
“是的,她在医院……”
迟秋言的身影变远,装着磨砂玻璃的门被关上了,狐月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有浅浅的声音穿过空间,进入耳中。
狐月把米浆喝完了,等了好久,秋言仍旧没回来,无趣也就涌上心头。
她把房间都扫视了一遍,发现这里实在适合养病,有空调,有电视,窗台上是满满的绿色,墙是清一色的白,连地板砖都是白色的,空气中弥漫了消毒液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这个房间是一个人的。
狐月准备以睡觉来消磨时间,刚钻进被窝,门口传来了声响。
以为是迟秋言,狐月把头探出来,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白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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