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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果保持着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喂着他吃水果，只是在没端起酒杯，努力扮演好妖艳小贱人的角色。她上身是一件领口开的有些低的白色衬衣，高启盛低头便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沟。

  他有些烦躁的扯了下沈果的衣服，往上提了一点，一只手腾出来虚扶着她的腰，怕她掉下去。

  沈果虽然牌技不怎么样，也能看得出来高启盛玩的很好，他的头脑像是自带一个计算器一样，其他人手上的牌被他算的明明白白，可是他却时不时的放其他两个人的牌，沈果很不解，但也聪明的不露声色。

   12点过了，他们才打完，碰巧今天老刘不在，沈果有些踌躇的站在车前，高启盛看起来一脸疲态还喝了酒，他倒是毫不犹豫的把车钥匙扔给了她，自己钻进了副驾驶。

  虽然沈果已经拿到了驾照，可是从来也没有上过路，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发动了车，磕磕绊绊的总算开上了路。 

  车刚来出去没多久，高启盛点燃了一支烟，“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你他妈就敢来？”俊美的五官泛着冷意。  

  沈果开着车，本来就高度紧张，闻言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深吸一口烟，他的指尖不断扣着车窗，“他们是真正的亡命之徒......算了，以后不许在私自来找我了。”

  闻言，沈果的长发被夜风吹起，脚上的油门暗暗用力，速度早就超出了新手的可控范围，她的眼尾泛着红，所有的委屈与不安一瞬间涌上心头，氤氲着层层荧光。

  哪怕是行驶在空无一人的京海夜晚，现在的车速也太快了，高启盛眼神阴冷，咬了咬后槽牙，“你还来脾气了，开这么快找死么！？”  

  车内的氛围更加凝固，沈果偏执的继续把油门踩到底，眼底闪着无处可逃的疯狂，她不是他的救赎，她只能跟他一起堕落。

  疯癫，贪念，渴望。

  她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一样，无可救药，如果他们死于这场高速行驶的车辆，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如果他们死在同一秒，好像死亡也不是一件那么可怕遥远的事情。

看着沈果的侧脸，发丝凌乱的飞舞着，她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捏的发白，眼里却全是深情和坚定。高启盛突然解开了安全带，把手放在窗外，这个世界上似乎有很多他在意的事，他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想要别人的敬畏，想要他哥永远意气风发，想要小兰平安快乐，想要沈果在他身边......

为了这些，他可以做任何事，他就想这么极端的活着。不分善恶，不分是非，随心所欲，执念贪嗔都不愿放下。

如果沈果想要他的命，那就给她好了。

可能是今晚他们命不该绝，车最终还是安全的开到了小区，地下停车场里，灯光昏暗，停好车后，高启盛癫狂的笑了一声，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

“技术不错。”说罢推开车门，迈着长腿桀骜不驯的跨下了车。

沈果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事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指尖颤抖着使不上力，哆哆嗦嗦的连车门都拉不开。

高启盛看她一脸凝重，魂被抽走了一样，帮她打开车门，抱起了她。

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烟草味，沈果想，只要和他一起，我愿意继续当苦海众生。

  【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可我的执念，万千千千，放不下天，放不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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