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

唐小小看着他的轮廓，脑海中骤然浮现那个梦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风声

心脏忽然有些紧，让她有些窒息，怎么回事…

夜中少年没有说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开口

空气安静的有些奇怪，两人站在对立面，静默似乎在昭示什么

唐小小的头发扬起落在了胸前、她抠抠手指看着面前的人，脑中忽然蹦出了一句话

唐小小柿子，高考完你要来接我吗？

强烈的直觉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夜的梦循环出现在脑海击

打她的神经，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又看不透

少女的声音纯真真诚，婉婉落地的话语在苏子世的心里重达千斤

少年的颤骨动了，手心的糖被紧攥住

六月六日的初夏夜

苏子世对唐小小说出了十二年来唯一的谎话

苏子世：我会

……

唐小小滚两圈看看夜光钟表，秒针声音并不大，慢慢滑动一圈又一圈，现在距离她平时睡觉的点还有段时间

她呆呆看半天脑子里晕乎乎想起来什么

今天晚上，苏子世的眼神，车鸣，风声…一切都透出怪异

窗帘动了动，外面的风透过没关紧的窗户缝进了屋里，唐小小的脚踝凉了一下

今天连风大的有些不同寻常

翻身，暗沉的屋里她借着窗帘透进的光从床上爬起来，窗棂被

月光染白在帘后若隐若现

一把拉开了窗帘

前夜的雨洗刷今夜的天，云彩成缕遮不住月，床一隅被月光笼置有些轻漫漫

凉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唐小小迎着月光懵懵看着窗外，外面没有什么人走动，几棵树影晃动夜色撩撩

唐小小绝对不是心理承受额能力弱的那类学生，高考前夜难以

入眠也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只是……说不太清，总觉得心口堵了些什么

抬手握住皎洁的月色，唐小小指尖贴上冰凉的玻璃，向侧边发力扒开了窗，凉风扑面而来，细微的虫鸣瞬间清晰起来钻进了耳洞

她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吸了一口空气

很凉，很清醒，清醒得让她迟钝的脑子转了起来

苏子世…

他的眼神浮现在心海，唐小小下巴抵在冷硬的窗台上慢慢回想起什么

他的考场是……

准考证也没有见过，自己考试前一个星期都没有去过他家…

她觉得发生了什么，又不知从何谈起

钟表慢慢地转动，已经快过了她应该休息的时间，她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心口的挤压还没有彻底消失

怎么回事呢？

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人

咔哒一—

没有反锁的门锁发出细微声响打断了唐小小的呆愣，她转身

唐小小妈妈.….

李美英的轮廓出现在房门外

李美英：怎么还不睡觉？

她也没料到屋里的人还醒着，啪的一声开了房间的灯，暖黄的光逼退七分月色

大概全天下的父母对待高考生都是这种态度

李美英：是紧张了吗？

李美英用了前十八年从未有过的语气，缓缓柔柔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脊背，和平时给她脑瓜崩时的魔鬼嘴脸完全不同

唐小小不紧张

李美英：好，那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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