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跟乌拉草打电话,我说我这边出大事了,让她什么也别问了,别废话了,电话里说不清楚,立即给我从哈尔滨飞过来,十万火急……
然后我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我发现了雪儿给我的电话留言:小雅,放心地赶紧地去米国上学吧,完成学业才是头等大事,不要惦记我们,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不要寻找我们,寻找也是枉然,人各有志,我和阿炳想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年中秋,我们可以见上一面,地点就是你养母家中,你就多照顾一下你孤苦伶仃的养母吧。
我仍不死心,一遍又一遍拨打雪儿的手机,几乎每间隔十分钟拨打一次,可是始终无应答,雪儿该不会是弄丢了手机或者更换了手机号码?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悠悠白云出神,让我放心,我怎么放心得下呢?我历经千辛万苦踏遍千山万水才找到的亲人,又要离我而去了……
三个多小时以后,我在O省K市机场与乌拉草会合了,我来不及解释,立即发出指令:"准备登机吧,我已订好机票了。"
乌拉草一脸茫然:“去哪里?”
我说:“我们直接去终南山。”
乌拉草来的正赶趟,时间刚刚好,十几分钟以后飞机就起飞了,我和乌拉草立即从K市飞往古城西安,我们在飞机上争分奇秒做准备工作,一起查看地图,终南山就在西安郊外,距离市区大约一百公里……
在去终南山的路上,我把雪儿和阿炳失踪前的情况,跟乌拉草作了一个详细说明,我们分析:雪儿和阿炳肯定去了终南山,椐说最近几年去终南山隐居的人不少,一度在网上引发热议。
雪儿和阿炳既然选择隐居,自然与寺庙和尼姑庵有关。
于是我们把目标锁定在终南山所有的寺庙和尼姑庵。我们以每天1000元的价格租了一辆出租车,让熟悉终南山这一带的一个的哥当向导。
尽管终南山层峦叠嶂林深谷幽石奇云白灵山秀色,晨钟暮鼓钟音袅袅,不知道有多少古寺名刹遍布其间,林涛起伏浓萌蔽日鸟语花香之处,还有不少住山洞和茅棚的隐士……风景虽好,我们却没有心情欣赏,我们一路奔波,不辞艰辛只争朝夕,一再要求的哥加速,第一天,我们探访了三个寺庙和两个尼姑庵,却一无所获。
走到哪里算哪里,第一天我们折腾到深夜十一点才歇息,准备在寺院外留宿睡在车里,我们坐下来吃自带的泡面的时候,貌似憨豆的的哥不干了,一直叨唠着要加钱,理由是服务时间远远超过了八个小时,跟我们死磕,我授意乌拉草给的哥添了500元,有些不爽的乌拉草凶巴巴地瞪了的哥一眼让他闭嘴。
我们询问的哥:终南山究竟有多少寺庙和尼姑庵呢?的哥真的闭嘴了,只是摆了摆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辞掉了的哥,又追加给的哥500元算是返程费用,不是因为工价的问题,而是我们要向终南山的纵深处挺进,基本没有路了,用不着车了。
第二天,我和乌拉草穿上运动鞋,背着简易的行囊,拄着竹枴杖,徒步出行,搜索了两个寺庙和一个尼姑庵,依然一无所获。
正如一首唐诗所描述的那般情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我们认识到这是一个类似“愚公移山”的办法,弄得我们心里都没底了,可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它途径,我们搅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第五天我们登上一座奇峰,我们误打误撞,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庙附近的深山老林里,终于找到了失踪多日的雪儿和阿炳。
幸亏我们来的及时,我们发现雪儿和阿炳的时候,雪儿和阿炳被绑在大树上都三天两夜了,奄奄一息的,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我和乌拉草只好搀扶着气若游丝的雪儿和阿炳来到附近的小庙里歇息。
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庙,座落在这一带最高的山峰上,三面环山一面背水,东边有一条大峡谷,有飞流直下的瀑布,瀑布下方有一个波光潾潾的深潭,正是雨过天晴,深潭的上空斜挂着一道彩虹,就是这一道彩虹把我们引过来的。
天地悠悠却不见匆匆过客,这一带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
小庙被一排排苍松翠柏环绕着,小庙中央的大殿里供奉着几尊泥巴搭的木头雕的菩萨,香火不断;大殿周围有几间貌似四合院的小房子,雪儿和阿炳刚上山的时候就住在其中,旁边还有厨房厕所鸡窝羊圈什么的。
负责养鸡放羊和做饭的,是一个年方十四五岁的哑女,负责种地和打扫庭院以及续香火的,是一个中年聋子大叔。
我们刚进入小庙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聋子大叔,正猫在菜地里拔草,菜园规模不小的,绝对不止一亩三分。
我和乌拉草分头询问聋子大叔和哑女,想弄清楚雪儿和阿炳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他们除了摆头就是摆手,犹如对牛弹琴。
奇了怪了,既然是那个叫李小斐的人把雪儿和阿炳引上山的,怎么就见不到这个妖孽了呢?
可是雪儿和阿炳的情绪很低落很反常,什么也不想解释,却要我和乌拉草尽快下山,不要干扰他们的生活,他们想在这里打发余生……
我向乌拉草使了个眼色,暗示采取行动:我两每人拉着一个,欲将雪儿和阿炳强行带走,无奈雪儿和阿炳极力地挣扎,拚命三郎似的,看样子真的生气了……
乌拉草小声地劝我放手,说不要冲动,欲速则不达,不如让雪儿和阿炳冷静下来考虑考虑,也许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时间会淡化一切,待雪儿和阿炳那天想通了,我们再来接他们下山,顺其自然吧。
乌拉草的建议似乎有些道理,再说这里的环境和生存条件还不错,气喘如牛挥汗如雨的我坐下来冷静地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了。
我立即用电话向当地警方报了警。
多少个日子以后我才弄明白,雪儿和阿炳是被李小斐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上山的,是李小斐伙同一个抠脚大汉策划的,他们选择在这个荒山野岭之间作案,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雪儿和阿炳的脖子上,阿炳的脖子上还有几道伤痕呢,这一对狗男女逼迫阿炳交出了银行卡包括密码,然后逃之夭夭。
至于那个抠脚大汉本来就是负案在逃犯,据说曾经是哈总手下的打手,曾经在哈哈俱乐部当过保安,因为赌博负债累累而潜逃,不久前与搞传销的李小斐勾搭上了,做了露水夫妻,然后一起来到这座小庙,赶跑了庙里的老和尚,鸠占雀巢,与其说是修行,不如说是来这里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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