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兰的操场刚好是800米,时宜和陈晔站在终点,发令枪一响,蔚初不负众望一直保持在最前面。
陈晔:“念念,你有喜欢的人了么?”
时宜站在阳光下,傻傻地看着陈晔,不明所以。
C市纬度低,正午的太阳格外刺目,时宜裸露在外边,白皙的手臂、脖颈被烤得通红,汗水沿着她绷紧的下颚线滴在锁骨上。
陈晔吞了吞口水,装作不经意的撇开脸。
时宜朝蔚初挥了挥手
时宜“喜欢是什么感觉?”
时宜“会脸红、心跳加速?”
时宜“我犯病时症状也这样。”
陈晔眸色暗了暗,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
蔚初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和时宜打了声招呼,到评委席登记分数。
日落西山,倦鸟亲吻着夕阳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时宜和以前的同学一起在食堂吃饭,聊着B市的景色人文环境,互相寒暄着。
C市的景,C市的人,C市的一切回忆,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虽不是老家,却是她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是她贫瘠荒芜内心的匆匆河堤。
直到上飞机后,她才发觉自己已经离开C市了,目的地在一千八百公里外的B市,他们隔了很远很远,却又很近很近,纵使分开也像共同度过。
她关闭了耳机中循环着的“wish–you–were–gay”,轻轻闭上了双眼……
时宜(还是没有跟陈晔一次性说清楚啊……)
上飞机前,陈晔小声在她耳畔说了句……
陈晔:“喜欢是来日方长不惧路遥马慢,你要知道,如今你依旧是我的光。”
陈晔:“I'm–fine,You–take–care,too.”
我很好,你也保重。
这个仅比她大几个月的男孩,不知何时已褪下了稚气,渐渐扛起了担子,在某个无人注意到的地方,为他的女孩挡下了一片万里晴天。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在这份无疾而终的感情里,有一刻,他们势均力敌。
风暴的来袭总要蓄势,它往往藏匿于平静,形如声势浩大,隐如悄无声息。
C市
蔚初:“你方才跟念念说了什么?”
陈晔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回过头,对着蔚初似笑非笑。
陈晔:“蔚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及你都做了些什么。”
陈晔:“近十年的感情,就算是假象,我也希望它能一直维持下去。”
蔚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说得莫名其妙。
蔚初:“你什么意思?”
陈晔自嘲地笑了笑
陈晔:“你喜欢时言,尽管你深爱着他,却也只能让这份感情悄悄沉寂。”
陈晔:“你不用过多猜忌,我能准确地告诉你,时言没死,只是疯了。”
陈晔:“别假惺惺地假装喜欢我了,不累吗?”
陈晔:“过家家要玩自己玩,别影响我追时宜。”
蔚初眸色让人捉摸不透,她站在原地不动,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往陈晔的反方向走去。
风声很大,像是厉鬼拉长的呜咽——
到头来真正蒙在鼓里的只有时宜一人
局中人分不清局势,局外人看得清楚,蓄势待发,等着一朝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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