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泽和她的弟弟再次来到了西小湖旁,湖边盛开的柳树仍然是细柳扶风的感觉,有些叶片被风吹起,似蜻蜓点水般的飘在了绿油油的湖面上。
雨泽示意她的弟弟放慢脚步,因为她想用足够的时间来回忆这已经两年没有回来的故土。桥上,亭里,熟悉的二胡声。
“这还是奶奶在的时候我们过来的,你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边了,我也是。”雨泽眯起眼睛看着湖里的水纹,看似不起眼而又微小的水纹,撞在了桥墩上,反而激起了比原来更大的波纹。
“是啊,那个时候奶奶还在,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雨泽的弟弟叹了口气,“如果还在那个时候就好了,奶奶还在。”
的确,雨泽也发现了弟弟变了,变得没有之前的那种青涩和灵动,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麻木不仁,还有木讷。
弟弟一直是由奶奶带着的,那个时候,他和奶奶形影不离,母亲也在工作,没有时间去搭理这样一个孩子。
雨泽也感觉到了,弟弟在奶奶离世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比原来更加的不爱说话。不过这一点在雨泽面前还好。
雨泽也可以想到,她的弟弟到底是长在怎样的家庭环境里,因为父亲的刻薄尖酸,母亲在家基本没有什么说话的地位。
如此专制的家庭,将她的弟弟磨练成了一个木讷的人。再加上他自己并不会自我调节,爱钻牛角尖,就不喜欢与别人交流,将自己彻底封锁起来。
江雨泽看着她的弟弟,叹了口气:“顾言,这个人我知道,不是你初中时的玩伴吗?”
“对,是的,就是他。”
“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应该是奶奶去世的,后面几个月吧。”雨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悲伤和无助。
在这她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弟弟真的承受不了,他是不会打电话给她的。雨泽对着这个眼神呆滞,佝偻着背的小孩子肃然起敬。
他会忍耐,而雨泽不会;同样的事情,或许她的弟弟会默不作声的处理完。而雨泽自己虽然是一个干练的人,却认为这一点没有弟弟好。想到这里,她看着天上远去的白色飞鸟,心想着:皓轩,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要独当一面!
“我们走走吧,来好好的回忆,回忆。奶奶那个时候带我们去过的地方。”
“嗯,反正也没什么事,走吧。”雨泽弟弟将支撑在石质护栏上的手收了回来。
“你爸爸知道吗?还是只是单纯的认为你谈恋爱了!”
“知道,但他觉得我这是在开玩笑故意的!但他是知道我在谈恋爱的。”
“他怎么样?”
“言,从小就是我的玩伴,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奶奶去世之后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一直支持我,我喜欢他。”说完了这些,他的堂弟仍然是面无表情,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让雨泽无从下手。
“你懂恋爱和喜欢是两回事吗?”
“我对他是一种依恋。”这句话说出口,反倒是让雨泽脸红了,她对皓轩或者是煜恒,难道不也是这种病态的依恋吗?她的弟弟,敢做他不敢做的,敢说他不敢说的,有些事情做得甚至比他还要沉稳。
“你是单向的还是双向的?”
“或许,我就是沙漠中的一粒沙子,每天都可以被它普照,是我的荣幸。”这何尝不是雨泽内心的想法:我何尝不是在等着我的主人?我如此不健全,竟然还配得到他的爱!
弟弟每每说一句话,就宛如一把刀子扎进了雨泽的肌肤之下。
江雨泽的面具,已经戴了很久了,可以说已经刻在了她的脸上。所以没有过多的表情在脸上演绎。
“那,现在他和你怎样?”
“我们,就这样了,回不去了。”
这个故事存在于雨泽和弟弟的梦里,有些人不可能再回来了。有些事,不论自己做了多少也无法弥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像岁月吊唁,吊唁那一段曾经属于他们的时光。
可是雨泽是幸运的,她后面有一个又一个的的可以救赎她的人,她也在救赎着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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