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雨泽的姐夫忙到了第二天凌晨才睡,雨泽的姐姐也很疲惫。
“雨泽,听说你昨天和小叔吵架了?”
“你听谁说的?”
“听说就是听说。”
“听说,听说,道听途说。无凭无据,提他何用。”
“那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吵就吵,还砸杯子。”
熙媛姐姐当着雨泽母亲和二婶的面,故意这样去问。
“你这个态度对长辈怎么可以?”雨泽的母亲在一旁发话。
“对呀,对呀,都已经上高中了,都已经上高中了。要冷静,遇到事情要冷静。”二婶子也在一旁说道。
“长辈,长辈是什么?”
“你静下来,好好想想。”熙媛姐姐面色凝重,看着雨泽。
“他那种就不配称为长辈,成日里在那里怨三道四,挖墙脚的是他,搬弄是非的是他,仿佛整个世界都要有他来制定一样。”
他们看着雨泽,等着雨泽说完。
“你看看,你现在跟他有什么区别?”雨泽母亲皱起了眉头:“你现在不就和他一样吗?也在那里说三道四。也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要你来制定。”
雨泽自知理亏,也没有向下说了,可他任然不服气,也不去理睬母亲。因为她觉得她的母亲在为那个令他恶心的男人辩护。
到了,这天晚上,熙媛姐姐和二婶准备带雨泽出去逛一逛,去商场买一些招待客人的茶水和零食。雨泽拒绝了,她到晚上之前都在想一个问题:应该如何与母亲交流?这个问题?
“妈,我们出去走走吧。”
“等我把报表做好。”
“回来再做吧,要不了多长时间。”
“好!”雨泽的母亲发觉到了她有所不同的状态。“的确,也好久没跟你聊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聊一聊吧。偶尔,难得。”
姐姐家附近的花园分布很密集,基本上是连着的。
“那边紫色的花开得好漂亮!”
“嗯。”
“出来兜,就出来兜。我发现你上次好像是从小叔家回来,你就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雨泽发现母亲还是关心自己的,眼里并不只有工作。
“对,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说吧。”
“我的爸爸当年是怎么入的监狱?是不是和小叔关系?”
母亲沉默一会儿,没有回答她。
“嗯?”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雨泽把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了一遍,母亲叹了口气:“或许你认为你爸爸,当时所做的决定是错误的,可是这只是你认为。有的时候你不能理解大人,是很正常的。我那个时候也抱怨过,因为他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嗯,然后呢?”
“这件事的起因,对,你猜的没有错,的确是你小叔。”
“那为什么……”
雨泽母亲打断了她:“孩子,有的事就不要再去追究了。你想想,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再过两年就是你高考的那一年,你的爸爸不就回来了吗?”
“所以,全都是他!”
“当时,你弟弟还小……”母亲知道她不小心扎到了雨泽的软肋,于是就不再说下去,“总之,你加油吧。”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难道我不小吗?我作为第一现场的人,我受到的伤害不比道听途说的伤害更大吗?我受到伤害难道不比七岁的他更大吗?你们实在是太大公无私了!”说到这里雨泽跑了起来。
“诶,雨泽,江雨泽!”
有的时候,正如卡西奥佩娅的那一句名言一样。
————“秘密,比刀刃更加锋利。”
花园里的紫色花朵,各式各样的开着。那些紫色的花朵,有的依靠着其他的花朵,不然它们难以支撑;有的倾斜地生长着,压在其他花朵上;还有的虽然被挤到了逼仄的拐角,可是任然不放弃生的希望。开的反而更加妖艳。
紫色是一种极具魅力的颜色,她让江雨泽迷失在了交错小径的花园里。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努力告诉自己,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她不会去理解他父母的所作所为,父母的选择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这点上她是支持的。可是她并不去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雨泽认为没有什么可以理解的,况且是面对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她更不可能去站在父亲的角度去想。
从那次谈话之后,雨泽开始判若两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出于嫉妒,也失去是出于缺乏安全感,或者只是单纯的讨厌那样的嘴脸。可谁又知道呢?总归会有原因。
反正那两年,她很少有和那个面目可憎的小叔联系过。她告诉自己:快了嘛,反正也就两年了。
到了她高考的那一年,她的父亲回来了,整个人显得很木讷,当然,不可能那样迅速地融入当前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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