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血污,重伤垂危。
龙葵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温逐流。
在她印象中,这个温氏的客卿一直是强大而沉稳的,此时却如离了水的鱼儿一般躺在床榻之上,面目苍白,气息微弱。
龙葵:哥哥,你说是谁把他伤成这样?
薛洋冷着脸立在床榻边,右手搭在【降灾】剑柄上,手指松了紧,紧了松,反复不止。
龙葵总觉得他下一刻便会拔,剑往温逐流身上捅一个血窟窿。
听到龙葵的问话,薛洋冷冷一掀唇,道:
薛洋:还能是谁,左不过伐温的那些人。
薛洋:真没用。
也不知是在说温逐流还是伤他的人。
而且他才不关心是谁伤了温逐流呢,他更关心的是——
薛洋:他看见没?
龙葵:……?
视线在龙葵身上转了一圈,衣衫换了一套,略显凌乱,长发还透着潮气,用一根红色的发带仓促束起,薛洋在心里给温逐流判了死刑,磨着牙道:
薛洋:过来。
龙葵小步朝薛洋走去,未及靠近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心里一惊,在夔州客栈内被薛洋压制的那一幕陡得窜过脑海,龙葵身子一僵,下意识便要往后退,便听到少年的声音轻飘飘从头顶传来:
薛洋:别动。
像是料到她会作何反应。
红色的发带飘然落地。
修长的指在乌发中若隐若现,伴随着蒸腾而起的水雾,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龙葵微微皱眉,总觉得眼下这番情景有些怪异,嗫嚅道:
龙葵:哥哥,龙葵自己可以…
薛洋:不是叫你别动吗!
薛洋低下头,眼眸轻垂。
指尖是顺滑的发丝,因着用灵气烘干之故,暖融融的叫人忍不住眷恋。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被迫使着抬起头的小公主发丝散乱,眼睫颤颤,黑亮的眸里带着些无措地望着他。
薛洋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薛洋加重了施加在皓白腕间的力道,声音沉沉,带着一丝紧张的干涩:
薛洋:那日问你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龙葵神色迷惑,不解道:
龙葵:什么?
薛洋:就是——
话在舌尖刚开了个头,薛洋孟得面色一变,朝床榻望去。
温逐流一睁眼便看到一双不善的黑瞳,令人悚然的杀气激得他右手下意识往腰间够去。
这一动,身上的伤口立刻被牵动,温逐流面色绷紧,嘴角几乎成了一条直线,许久之后才慢慢地呼了口气。
薛洋:呦,醒了呐。
温逐流彻底清醒过来,撑着伤痛坐了起来,终于看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景。
少年手肘后移,带动着纤细手臂环过腰间,一手扣过少女后首,少女面目轻抬,唇瓣微抿,略显无措。
温逐流:……
总觉得,醒来的不是时候…
约是也明白气氛有些尴尬,龙葵另一手推了一推,薛洋瞥了她一眼,顺势松开手。
从那怪异的氛围中挣脱开来,龙葵暗暗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温逐流。
在玄武洞中,温逐流并未听从温晁的话对他们出手,甚至还出言劝说,无论缘由为何,基于他的立场,龙葵对他的观感并不坏。
虽与薛洋接触不多,但温逐流还是清楚,以薛洋眦睚必报的性格,应当是不会救他的。
温逐流:多谢龙姑娘援手。
他双手交握,郑重地朝龙葵一礼。
龙葵摆手,道:
龙葵:温…
龙葵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薛洋嗤了声,道:
薛洋:叫他温逐流就行了。
龙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
龙葵:温公子多礼了。
看着龙葵的面庞,温逐流却是再一揖手,问道:
温逐流:敢问姑娘,家中可是有同胞的姊妹?
龙葵双眸霎时一亮,反问道:
龙葵:温先生是否看到与我长相一般无二的人?在哪里看到的?莫非便是在附近?
一旁的薛洋环起手臂,周身气压越发低了。
他百般暗示都没见她开窍,怎么到了别人这里脑子就转的这么快!
温逐流颔首,道:
温逐流:实不相瞒,在下正是被其所伤。
天幕已经染上了艳色,温逐流抬头往窗外看了眼,挣扎着下了床,语气略有些急迫道:
温逐流:在下尚有要事,详细之处待下次再行告知,望姑娘见谅,姑娘相救之恩,若有机会,在下必定相报。
温逐流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薛洋又只喂他吃了几颗灵丹,伤口略略做了些处理,他动作一大,衣衫上便渗了血色。
龙葵也顾不上问红葵之事了,忧心道:
龙葵:公子伤的这般重,该当卧床静养才是。
温逐流却是惦记着被他藏起来的温晁,感谢地朝着龙葵颔首,便离开了。
薛洋拉过龙葵的手,召出【降灾】。
薛洋:走,我们跟着他。
……………
作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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