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到的时候大殿里已经有了不少人。
薛洋:见过仙督。
温若寒淡淡应了声,挥手示意他站到一旁。
薛洋:是。
薛洋已经看出今天这出与自己无关,痛快地起身往温情身边一站,嘴角牵起,抱臂看起戏来。
说是戏,也不过是处置个叛徒罢了,这种杀鸡儆猴的把戏薛洋自己就做过不少,至于要儆的“猴”嘛……
余光瞥到温情握剑的手,丹蔻红艳,指节用力到发白。
薛洋笑意更深,目光转过其他或面色平静,或眼露惧意,或咬牙隐忍之人,觉得甚是有趣。
哦…差点忘了,他大概也是被儆的其中一只“猴”?
温若寒:温情。
温情:家…家主。
她是看不惯温晁的所作所为,暗地里帮了江氏和蓝氏的子弟两次,没想到家主竟会知晓……
温情低着头,不敢去看那边因被傀儡活生生撕扯血肉而凄厉惨叫的手下。
不能求情!
求情只会更加惹怒家主,她还有祖母,还有阿宁,她不能死!
对不起……
修仙之人不惧年月,除了阴郁了些,岁月并不曾在温若寒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那双狭长的眸落在温情身上,叫她出了一身冷汗。
温若寒:你觉得本督的傀儡如何?
温情嗫喏着唇,说不出话来。
温若寒也没指望她说出些什么,警告了句“没有下次”后便不再去管她。
手上把玩着一块阴铁碎片,心念转动间,发狂的傀儡们一个个停下动作,挺直腰背站了起来,若非其目光呆滞、眼瞳只余白色,看起来与活人无异,配合着身上未干的赤色,显得面目格外狰狞。
温若寒却很满意,夸了一句:
温若寒:不错。
薛洋笑着应了,揖道:
薛洋:谢仙督夸赞。
温若寒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两下,
温若寒:交代与你的事,如何了?
薛洋明白温若寒指的是魔剑之事,道:
薛洋:魔剑的魔气太强,即使隔着封印亦能蛊惑心神。可想而知,若是将符纸撕毁,别的不说,怕是守在别院边儿上的那些个弟子们,都要失控了。
附属家主甲:啊…魔…魔剑?
附属家主乙:魔剑…莫非是…!
毫不顾忌的将温氏得到魔剑的消息说了出来,薛洋脸上始终带着邪邪的笑,毫无惧色地抬头与温若寒对视。
预想之中的暴怒却并没有出现,温若寒静静地看进薛洋眼里,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
温若寒:你胆子很大,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话似是意有所指,因魔剑出世而心思浮动的人都静了下来,不敢再出声。
一片静悄悄中,唯一敢出声的薛洋就显得尤为另类。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道:
薛洋:死有什么可怕的,活着没有乐趣才可怕。
温若寒竟然点头赞同道:
温若寒:确实。
能得到温若寒的肯定,薛洋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越发为自己那恶友可惜。
温氏行事越发残爆,迟早会与正道有一场大战。孟瑶一心想杀了温若寒,在正道中立下大功,迫得金光善不得不将他认祖归宗,好完成亡母遗愿。
孟瑶因是娼.妓之子,受尽白眼和歧视,所以他一心往上爬,因为他发现只有站到足够高的位置,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
那日是孟瑶生辰,彼时薛洋躲在一边,看着金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而孟瑶被他的生身父亲从高高的金陵台上一脚踹下。
看着他忍着痛爬起来。
眼中无泪,心中汪洋
从那时起薛洋就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孟瑶,想要活得肆意、活得张狂,便要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所谓正道之人,仗着名门世家的“宽容”,肆意拿他人痛处取乐,跟着温若寒,至少薛洋敢保证,绝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
他那个恶友的心还是不够硬啊。既然他还想去尝试一下,他总归是要帮上他一把的。
薛洋想着看向了温若寒,
薛洋:仙督,两块阴铁,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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