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薛洋厉声喝道:
薛洋:你做什么?!
自记事起,他便是一人在市井里摸索求生。无父无母的孤儿,脏污发臭的小乞儿,纵有好心人给个一馍半饼,也断不会与他如此亲近。
断指之后,他对所有人保持距离,再无半分天真。哪怕是被他互称恶友的孟瑶,也并非全然得他信任。
孟瑶亦然。
刚被阴铁带魔剑坑的去了半条命,眼下这从魔剑之中出现的少女又离得他如此之近,薛洋脸上无半分少年的羞涩,整个人绷紧的厉害,眼里漫上强烈的杀意。
只他现在伤重,不宜与人近身缠斗。
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缝着,薛洋脚尖发力,整个人往后疾退,意图与蓝衣少女拉开距离再行计较。
龙葵:王兄不要离开龙葵!
察觉到“王兄”的动作,龙葵惊叫着将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生怕“王兄”又一次消失,如她栖于魔剑后无数次幻化的那般,在她眼前化为烟尘。
独留她一人。
于是,举剑欲帮的孟瑶就见薛洋退了几步,而他怀里的少女轻飘飘地无一丝重量般随着他而动。
看着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小伙伴左手阴铁,右手魔剑,张着双臂一脸懵住的模样,欲往前的脚怎么都迈不出去。
孟瑶偏了偏视线,有些想笑。
薛洋眼尾瞧见孟瑶上扬的嘴角,自知道他为何发笑,恶狠狠瞪他一眼,气急败坏道:
薛洋:你一女子,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投怀,知不知廉耻!
孟瑶的嘴角翘的更高了。
总觉得这话从薛洋嘴里说出来,甚是微妙。
龙葵听到这话有些迷茫,道:
龙葵:王兄…龙葵与王兄血脉相亲,向来如此,何来“廉耻”一说?
龙葵:况,王兄与龙葵岂是初识?你我自幼为伴,相伴而长,最是亲密。
薛洋: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松手!
薛洋气极了,手上有东西不好发力,索性把阴铁和魔剑一丢,直接伸手去推她。
要说平时,依着薛洋的力气早把人给推开了,可他眼下灵力不足,虚软无力,竟是推不开。
龙葵只管死命抱着“王兄”,摇着头拒绝道:
龙葵:不要!龙葵再也不要与王兄分离!
薛洋:我##%&*$
薛洋气的一大串骂人的话飙出来,其辞藻之丰富,内容之恶毒叫人叹为观止。
显然龙葵也被震住了,眉宇微拢,道:
龙葵:王兄身为太子,当为我姜国子民表率,怎可…怎可…
薛洋讽笑一声,道:
薛洋:怎可怎样?怎么,听不下去呀。
孟瑶看了半天戏,总算是从两人谈话间得到了点有用的消息,右手握拳,抵在唇上咳了一声,见两人把注意力分了点过来,孟瑶对着龙葵温和一笑,半阂着眼,把手上黑色的外袍递了过去。
孟瑶:这位姑娘,我保证你的“王兄”不会出这个屋子,不如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可好?
衣服略眼熟,薛洋定睛一看,不由得脸一黑:
薛洋:……做好人拿你自己的去,把我衣服放下!
片刻后,龙葵乖巧的坐在薛洋旁边,羞涩的朝着孟瑶道谢:
龙葵:多谢公子。
孟瑶:姑娘客气了,唤我孟瑶就好。我方才听姑娘自称,唐突唤一声“龙姑娘”可好?
龙葵点点头。
孟瑶见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薛洋衣衫一角,一副害怕他跑掉的样子,温和道:
薛洋:这是薛洋,龙姑娘一见便唤“王兄”,可是他与姑娘的故人面貌相仿?
没想到龙葵摇摇头,道:
龙葵:不是的,王兄容颜已改,与王兄并无相像之处。
龙葵此一个王兄,彼一个王兄,若非不知情之人,当真是要听得头晕了。
孟瑶:这…既然如此,龙姑娘缘何认定他就是你的王兄呢?
龙葵拽着衣衫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道:
龙葵:当年,杨国进犯我姜国国土,情势危急。王兄为解灭国之危,集全国术士之力,修铸剑炉以铸魔剑。
这原也不是什么秘密,龙葵娓娓道来,思绪不自由的飘到了战火纷飞、城破国亡的那一日。
龙葵:……他们说,王兄被杨国的精锐围攻,必败无疑,我不信!只要魔剑问世,哥哥便能得魔剑之助,扭转战局。
于是,趁着城内人心惶惶、无暇顾及之际,她在侍女的帮助下偷偷从别院跑回了王宫。
龙葵:因王兄而始,以龙葵王室女之血肉骨髓为引,吸我姜国臣民千万怨魂而成。烈焰焚身之际,它许龙葵——
即使发髻散乱、形容狼狈,依然能从龙葵身上窥见到属于王室公主的尊贵。
龙葵:持之而不惧魔气所侵者,唯王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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