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死了吗?
这几日,龙葵心中也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
………………
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薛洋一向厌恶,被强加在身而无法反抗,更是深恶痛绝。
温若寒既说要他做下一任温氏家主,便定是绝了他说“不”的可能。
若还不够形象,随即响起的、龙葵沉闷的痛呼声真真叫薛洋青了脸。
法阵中充斥着黑红色灵气,一看便知其诡异,龙葵立在阵法之中摇摇欲坠,惊慌的发现身体内的灵气无法调动了。
龙葵:哥哥…
龙葵唤了薛洋,声音虚弱。
一道冷淡的女声将薛洋的脚步冻住:
清微散人—温若铭:不心疼她受伤你就进去吧。
龙葵努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寻声看去,眼底闪过一抹讶色。
面前女子一身软绸红衣,姿容妍丽,正是在夔州之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清微散人。
薛洋:温若铭!
哥哥喊的是清微散人?温若铭,温若寒…
恍然之中,龙葵只觉真相与之相隔不过一层薄纱。
从听到声音那一刻薛洋眼里就聚起了风暴,待看到女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额角的青筋都要爆出来,怒不可遏道:
薛洋:你敢骗我?!
抓着【降灾】的手握的死紧。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夔州之时,她所谓的交易根本就是诱他上钩的饵,他就像是只演杂技的猴儿似的,从头至尾被人耍了个透彻!
清微散人—温若铭:嚷什么?
温若铭眼尾轻轻扫过:
清微散人—温若铭:这可不是我做的。
话音刚落,又有几人跟着走了进来。
薛洋眯了眯眼:
薛洋:是你们。
被愤怒萦绕的脑子突然冷静了下来,薛洋瞳仁动了动,确保龙葵除了灵体虚弱外并无别的异样,才冷声道:
薛洋: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清微散人—温若铭:做什么?你舅舅不是说了,让你继承温氏啊。
温若铭缓步走到温若寒身边,转过身,姿态高雅。
目光一一扫过下首的长老们,笑着开口:
清微散人—温若铭:几位,许久未见了。
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面有惊色,齐齐朝温若寒看去。
见他并不言语,相觑半晌,才犹豫着施了礼:
红衣长老:大小姐。
温氏长老:见、见过大小姐。
红衣长老最是镇定,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些亲近意味,笑着道:
红衣长老:自大小姐闭关也有近二十年了吧,模样脾性可真是丝毫未变,老夫瞧着竟仿若昨日呢。
温若铭笑笑,回道:
清微散人—温若铭:齐长老真是说笑了,我等修道问仙,区区二十年不过弹指一挥,要是这般就变了模样,岂不惹人发笑吗?
温若铭勾勾唇角,笑容明媚灿烂,与某人一般无二:
清微散人—温若铭:不过我看齐长老你倒是变了不少,瞧我说什么来着?多把精力放在修行上,少去掺和那些个弯弯道道的,儿孙的祸福自有天道定论。
清微散人—温若铭:所谓福祸相依,你看晁儿,你和他母亲又是给他提修为又是给他找灵器,见天儿的闯祸,如今他修为是废了些,好歹乖顺了不是,你们也能安心了。
孟瑶抑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同样是说温晁修为之事,温若寒尚有关爱之意,从温若铭口中说出来,怎么都给人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红衣长老——齐长老脸上慈爱的表情隐了几分,道:
红衣长老:大小姐也知道,和那些天生天养的小孩儿不同,晁儿自小被他母亲看的紧,给宠坏了,一直是小孩子心性,养伤期间性子稳重了不少,老夫看这次修为有损未尝不是他的机缘呐。
温若铭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清微散人—温若铭:齐长老说的有理呢。
薛洋冷眼看着两人打机锋,法阵里的龙葵突然晃了晃,身躯变得透明了起来。
薛洋立时便要伸手去扶,脑海里猛地闪过方才温若铭的警告,又生生顿住。
猛地回头,怒道:
薛洋: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碰就没事吗!
温若铭看着法阵中的龙葵,像是叹了口气:
清微散人—温若铭:无需这般倔强,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并不会伤害他。
龙葵灵体周围浮现蓝色的灵点,飘荡着在空中破散。
她已然无力,靠着木盒勉力支撑,听到温若铭的话,缓慢地摇头:
龙葵:哥哥他…并不想做温氏家主。
温若铭眸光一暗:
清微散人—温若铭:有些事,可容不得说一个“不”字。
清微散人—温若铭:不要挣扎了,只要你回到魔剑之中,这法阵自不会对你有所损伤。
龙葵倔强道:
龙葵:不!
薛洋:小公主,到魔剑里去。
龙葵微微睁大眼睛:
龙葵:哥哥?
薛洋握着的拳慢慢松开,道:
薛洋: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你觉得我们能反抗?凭你如今的状态又能做什么?
他扫过跟随温若铭进来的几人,道:
薛洋:我记住了。
龙葵当然知道薛洋说的有理,只是…
薛洋把视线转回来,不容置疑道:
薛洋:你是不是不听我话?
…………………
魏无羡:龙葵姑娘…龙葵姑娘?
魏无羡看着龙葵从恍惚中回神,关心道:
魏无羡:你没事吧?
龙葵:….没事。
龙葵微微垂眸,歉意道:
龙葵:红葵把我带走时我已经没了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实是不知,还请魏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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