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粉末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纷扬着湮没在血水之中。
指腹还残留着些许灰白,薛洋用手捻了捻,满意地勾了勾唇。
草丛中悉悉索索着响起拖曳物体的声音,片刻后归于宁静。
黑衣男子—薛皎:公子,已经处理好了。
薛洋可有可无地“嗯”了声,把装着粉末的袋子抽紧,丢到来人怀里,道:
薛洋:再去找些人试试。
黑衣男子—薛皎:是。
将袋子收好,腰佩赤色灵剑,着黑色校服的男子恭敬应道:
黑衣男子—薛皎:公子,这是您要的东西。
他侧首,神情严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他的手下同样肃着一张脸,行了两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黑衣男子。
三条白腹灰脊的鱼睁着无神的圆眼,一根草绳穿过鱼嘴,再与鱼尾相绑,将三条鱼串成了一个圈儿。
薛洋接过鱼,看了黑衣男子一眼,调侃道:
薛洋:这鱼的神韵,倒是与你有几分神似嘛~
黑衣男子脸上的表情就似长在他脸上一般,道:
黑衣男子—薛皎:公子说的是。
薛洋:你还是这么无趣啊,薛皎。
黑衣男子——薛皎——回道:
黑衣男子—薛皎:公子说的是。
薛洋:……啧。
见薛洋神色,薛皎适时提醒道:
黑衣男子—薛皎:公子,您出来有段时间了。
薛洋给面子地抬头望了眼天色,转过身。
薛洋:抓紧点时间,速度太慢了。
薛皎低头。
黑衣男子—薛皎:是,公子。
………………
跨过虫蛀的门槛,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座佛像,神情悲悯,双手相叠,手上一串石珠,珠上刻着【佛】字。
供盘内的吃食早已被路过的流民填了肚子,空空荡荡的歪倒在供桌上。
许是不经意,一个供盘被碰落在了地上,与头顶破开的洞里掉落的瓦砾一道,被蛛网和尘灰覆盖。
毫无敬意地一脚把脏污的蒲团踹到一旁。
薛洋瞥了眼西侧,地上明显被人清扫过,圆柱旁的空地上被人细细铺了层枯草,上面铺着柔软的棉垫和被子,细软鲜艳的绸面看起来与这破败的庙堂格格不入。
薛洋:小公主?
薛洋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遂迈步往后院走去,果然在水井旁找到了龙葵。
龙葵似乎在发呆,走得近了都没看到她有所反应。
薛洋眼珠一转,坏心地大喊了一声:
薛洋:有蛇!
龙葵:呀?!
成功看到少女惊叫着跳了起来,捂着心口,扑闪着双眸在脚下搜寻,薛洋不禁得意地笑出声来。
薛洋:哈哈哈——
龙葵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先是迷惘地看向大笑的薛洋,随即反应过来,羞恼道:
龙葵:哥哥!
薛洋笑着朝她摆摆手:
薛洋:好了好了,别气了,是我不好行了吧。
晃晃手里的鱼:
薛洋:看我抓到了什么?
龙葵:鱼!
看着龙葵欢喜地接过绳结,薛洋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幼年时猎户将手中猎物交给妻子时,她眼角眉梢都会流露出喜意的场景。
薛洋顿时心头柔软,围绕周身的锐气都淡了许多。
薛洋:对了,刚才在想什么呢?叫你都不答应。
龙葵:啊,这个…
龙葵软软道:
龙葵:哥哥方才不是说吃腻了干粮,要去打点野味吃嘛,龙葵想着匀些肉煮汤喝,想着这里应当有水井,故而来看看。
薛洋:那你发什么呆啊?
看了眼被枯草围绕的井台,薛洋故意道:
薛洋:该不是在井里看到了什么东西,所以被吓住了吧?
龙葵:…什么东西?
龙葵身子绷紧了些,被薛洋特意压低声音的模样唬到,突觉一股凉风从身边吹过。
薛洋:这你都不知道啊,不过也对,毕竟你们这些贵人高高在上的,像这种事儿肯定没听说过。
薛洋:凡人间有句话,叫做“宁睡荒坟,不栖破庙”,荒坟孤鬼固然可怕,可这破庙里却常有山贼盗匪等着杀人劫财,完事儿了就把尸体往沟啊井啊的一扔,这荒郊野岭的,身体被泡在冰凉的水里,泡得又白又肿,然后慢慢烂成白骨…
龙葵被薛洋绘声绘色的形容吓得面色发白:
龙葵:哥哥是说这口井里有尸体?
薛洋笑她:
薛洋:又不是没见过,你怕什么?
龙葵瞪他:
龙葵:那…那不一样!
薛洋:噗嗤~哈哈哈~
要还不知道自己再次被戏弄了,龙葵就真傻了。
看看水井,再看看弯腰大笑的薛洋,龙葵气得小脸鼓鼓,跺着脚道:
龙葵:哥哥讨厌!不给你煮汤喝了!
……………
辣鸡洋就是那种“喜欢你就欺负你”的小男生心态,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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