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天生体寒,肌肤很白嫩,还好我这张面皮也并没有给我丢脸,配得上与她躺在一起。被子应该晒过,有阳光的味道,与那张临时床一样无人问津的,还有上面的被子。拂晓告诉我说;“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如果盖两条被子会很麻烦很拥挤。”于是也愿意分给我一半的被子,其实我俩谁都没有睡着,她不断地捏着我的脸,小爪子很不安分。而我的想法更加怪异;“这个时候如果我变成男生该多好啊……就可以一品软玉温香了……”这一夜我俩是各自“心怀鬼胎”直到后半夜我俩才相继睡去。“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在心中想,拂晓应该是我旅途开始的第1颗青梅,生根发芽在心上,怕是要好一辈子了。拂晓性格有些小傲娇,把面子看得比命还要重要,不过……谁叫她在我最腼腆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地方避雨,惊鸿一瞥的温柔给了我真情,所以哪怕是一辈子任她欺负我也甘愿。
这一觉直接睡到红日东升,时针与分针已经在钟表上形成一个直角——上午九点。不过并没有刺耳的闹钟声响起,我是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把意识从美梦中带出来的。迷迷糊糊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安静的背影,是拂晓的钢琴声,这怕是叫人起床最温柔的方式了吧。
“唔…晓晓!”我靠着床头伸了个懒腰,才想要起床,然后发现衣服没有了。拂晓春葱般的十指离开了琴键,随意踏踏的鞋,笑盈盈的看着我。“你的鞋太小了,我穿不上。”我这才发现,拂晓身上穿着我的衣服。我那双鞋只有三四码,大概跟成年男人的手一样大,也难怪拂晓穿不进去。不过衣服裤子倒是挺合适的。“那我穿什么啊?”拂晓向我指了指床头堆叠整齐的衣服,那是她的衣服。“那就先换着穿呗,放心,我的衣服很干净。”
我耸拉着耳朵,委委屈屈地穿上了她的衣服。上衣差不多盖住我的半个臀部,裤子也明显很长。“晓晓,你太高啦!”她有些骄傲的昂着天鹅颈;“把裤腿挽起来就好了,虽然你的衣服小,但我勉强不嫌弃。”我更委屈了,有些生气地鼓起了两腮。“你…你要是再不把衣服换回来,我就要威胁你了!”拂晓听到这话,更是眉眼弯弯,摸起下巴老有兴趣的盯着我。“那你打算怎么威胁我呀?”她左手点着我的额头。“是不是不把衣服还给你就哭给我看?或者冲我咆哮嗷呜嗷呜的那种?”我谨慎的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牵着她的手下楼了,毕竟人人皆从心。
荔枝阿姨正在忙活,一双手舞成了一片残影,有节奏地飞出几张面皮。一口大锅咕嘟咕嘟冒着蒸汽,食客们都在柜台前自己取盘子加蘸料,放小菜。马鞍凳上坐满了人,看到堆在一边的盘子和碟子,我才想起我在这里的工作,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终于要破戒了。
拂晓见此情景,又将我拉回了房间内。我不明所以,但她冲我比了一个手势。“你等我一下。”大概过了两杯茶的时间,拂晓端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盘子进来;“喏,给你的百家便当。”原来她把每个客人点的饺子偷偷从锅里夹走两个,几十盘下来就是一盘丰盛的便当。“晓晓,谢谢你啊。”我由衷的道谢,拂晓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啧!麻烦死了……”她娴熟的拿起筷子,蘸了一点醋,把饺子送进我嘴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能机械的张口把饺子咽下去。“晓晓……我…我自己有手的……”她“哦”了一声,用右手按住了我的双手。“好啦,现在你没有手了,乖乖接受我的投喂叭。”一共十九个饺子,我吃了十八个半,拂晓毫不介意地吃掉了那另一半饺子。然后我在后厨乖乖的洗盘子,还好,有些客人吃得很干净,并没有多少油。但还是有少量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洗盘子的同时还要被迫被展览。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嘴里哼着送别,有节奏地洗着盘子,拂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上了楼。不一会儿悠扬的钢琴声飘了出来。正是那一首送别,我突然觉得很幸运,幸好是在后厨洗盘子,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食客,就欣赏不到琴声了。我的眼角瞟了一眼荔枝阿姨,仍就是一个人记账,一个人擀面皮,一个人下饺子……荔枝阿姨看了看楼上,又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晓晓很喜欢你。”是啊,我也那么觉得。
还是很心疼荔枝阿姨的,拂晓不在家的时候就连洗盘子,这样的工作也是一个人完成。就算是机器,也做不到这样大的工作量,为什么一个人撑起这么大一座饺子馆呢?荔枝阿姨说“饺子馆刚开业的时候,晓晓在上学,原来荔枝阿姨与晓晓爸爸很早就分开了,为了支持她上学,荔枝阿姨才有了家饺子馆……”所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或许便是最好的诠释了。
宋茜雨明天又要上学啦!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不过回来我就更新!我会努力看许多书,不断优化我自己的作品,也祝愿你们学业有成呀!(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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