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桐拨动进度条回退了三十几秒,然后把倍速设置成了0.5。
“真相究竟是什么,靠推测是得不到准确结果的,那就来看看吧。”
开始播放,这次楚宇的一举一动都慢了下来,即使被校服遮挡住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他双手该在的位置。
终于,视频里的楚宇走到了默桐位子的旁边,倍速被调成了0.25,一道红色激光隔着他的校服,精准地点到了放着手机的那个口袋处。光点停下,并画了个圈,视网膜拼凑出⭕的形状,视频在此暂停。
默桐再次点了楚宇的名:“楚宇,现在你还有机会,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楚宇沉默。
“你想让他解释什么?你的似是而非的推测,就能把同样是受害者的人,推到加害者的位置上吗?”这次说话的是楚言。她可比楚宇聪明多了,既不顺着默桐的话说,也不承认做了什么,只要选择性地说真话,就能达到一定的误导目的。
现在目光的焦点又落到了默桐的身上。被质疑、被不理解、被颠倒黑白……这些已经不会轻易打击到默桐了。无论楚言怎样执着于证明楚宇的清白,其实都是无用的。
因为他本不清白。
“楚言,你是怪我刚才忽视了你,没有立即给你答复吗?不过既然楚宇现在不想说,那我也不逼他,当然也不用你替他说,”默桐饶有兴致地问道:“现在来问问你吧,楚言,你当时为什么要说谎呢?监控根本没有坏不是吗?”
楚言没想到默桐会在这时提起这件事,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楚宇身上,忘记了当年这件事她也有参与的。她不说话,某种意义上就代表了心虚。
作为旁观者的同学们越来越混乱了,到底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就在楚言准备张口回复时,班长站了出来:“我想楚言同学也不是故意的吧,我看过通知,那几天确实在升级监控系统,楚言不是工作人员,不知道哪里的能用,哪里的不能,是很正常的。”
默桐挑了挑眉,“哦,是吗。那么班长,你还记得这个通知是在哪里看到的吗?哦对等一下,楚言你先说,班长不要透露答案了。”
“我不记得了。”楚言答得干脆,“过去这么久,我不可能每件事都记得的。”
“是啊,你当然可以不记得。毕竟通知单上清楚规划了每天升级的区域,我们教室所在的楼层早就在那两天前升级完毕投入使用了。你既然记得监控升级的事,怎么不记得升级的是哪里呢?”
“我一定要记得吗?再说了施工时间又不一定全按照规划来。”
“我知道,你想的是,升级是个好借口,既能拦住我去查,还能顺便把我头上的锅扣得更严实;你记性不好,我记性可好,你当时说的是‘李默桐,你就是知道监控用不了,才敢拿走手机的吧’!唉,不得不说,那时相信你的人真的很多。
“你不需要知道确切的施工时间,也不必把这个完整的通知说出来,全靠你当时语气坚定,才让别人觉得你说的对。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只有室外施工会随着天气变化改变工期,室内是不需要的,学校的室内工期从来没拖延过。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楚言,你污蔑我,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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