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指出的那些问题,父亲皆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在他看来,男人都是那样的,母亲却安慰她,嫁过去可以让女婿慢慢改。
说到底,还是因为退亲就要退钱,当初看亲,哥哥嫂嫂,侄子侄女,姑妈姨妈,舅舅舅妈等等一众亲戚,都给了不少钱,如果这亲结不成,不可能叫他们退出来呀,得秦风父母自己贴腰包补上,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是不小的一笔钱。
而给秦风的彩礼,父母早就用在了四哥四嫂的亲事上,早都用光了,根本没钱去退这门亲事。
秦风向三个哥哥求助,希望他们能帮帮自己,凑一凑这笔钱,哪怕就当是借给自己呢,大哥三哥听嫂嫂的,不敢多事,四哥倒是有心相助,却一穷二白,根本无能为力。
秦风想出去打工,挣钱退了这门亲事,父亲勃然大怒,说此事丢人,他扣了秦风的身份证,不让她出门。
冯家得了风声,催着结婚,父亲招呼三个儿子,从自家树林里砍了几颗树,制成一套家具,作为陪嫁。
婚期一天天迫近,秦风愁眉苦脸,冯家的态度,已经不像从前,这还没嫁过去,嫌隙已生,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也许是秦风与冯家的确无缘,也许是四哥心疼妹妹,想尽办法,这日,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四哥的初中同学袁霖。
袁霖和四哥读书时,关系十分要好,经常在秦风家里出入,和秦风也很熟。
袁霖比秦风高一届,毕业之后出去打工,一去就去了三年,最近才回来。
当初,袁霖老来秦家,对秦风这个文文静静的姑娘,有着莫名的好感,秦风的四哥还曾打趣,让他做自己的妹夫。
那个时候,秦风还像个小丫头,几年不见,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这次回来,听说她已经定了亲,即将成亲,心里还有无限失落。
不曾想,遇到秦风的四哥才知道,她对这门婚事不满意,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吃过饭,袁霖和四哥在房间里聊天,四嫂将秦风找了来。
“五妹,你还想不想退了冯家这门亲事。”四哥见她进来,直言问道。
“四哥……”秦风瞄了一眼袁霖,有些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提这些无用的干嘛。
“五妹,你别害羞呀,四哥用了你的钱,害你退不成亲,一直愧疚得慌,以前四哥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你只要还想退,四哥能借到钱。”
“算了吧,四哥,只有二十天了,什么都定下了,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秦风眼神暗淡,神情沮丧,她已经努力过了,父亲看重名声,看重钱,唯独不看重她这个女儿的幸福,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
“这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怎么可以算了,别说还有二十天,就是上了花轿,也可以反悔的。”袁霖着急的说道,他本以为还可以争取,没想到秦风认命了。
“对啊,五妹,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你别犯傻,拿你一生的幸福开玩笑。”
“四哥,你别管了。”不知道为何,秦风觉得在袁霖面前有些手足无措,她丢下这么一句,就跑开了。
她跑到对面的坝子里,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借着微弱的光亮,后面跟来了一个人,看身影,是袁霖。
袁霖走近秦风,感觉到了她在哭泣,他没有说话,一直站在秦风后面,默默的陪伴。
直到秦风稳定了情绪,袁霖才温柔的说道:“我印象中,你不是一个爱哭鼻子的人呀,还记得吗?那年就在这里,你摔了一跤,腿上擦伤了一片,流了血,你硬是没哼一声。”
“我那个时候,心里就惦记着晚上的电影,如果哭的话,肯定去不成了。”
五年前,秦风刚上初一,隔壁村有人结婚,晚上要放电影,袁霖也到家里来,大家要一齐去看。
这坝子四周,全是玉米杆,父亲说,下午要把玉米杆全部砍完,晚上才准去看电影。
四哥和秦风两个人,二话不说,拿起刀就干,袁霖当然也来帮忙,三个十几岁的孩子,愣是把这一片玉米杆全部放倒,再捆好,弄回了家。
快干完的时候,也不知怎的,秦风却摔了一跤,细嫩的皮肤被擦伤,四哥直骂她太笨,还是袁霖把她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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