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三不幸,幼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其实,真正的不幸,远远不止如此。
黄芝楠八岁的时候,父亲生了急病,母亲变卖赔嫁,四处举债,最后还是落了个人财两空,简单安葬了丈夫后,除了还有两间破风漏雨的草房子,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看着一儿一女饿的哇哇叫,母亲以泪洗面,她不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干活磨蹭,又没有文化,长的也普通,该怎么生活下去呢?
农村妯娌多,一来看着她母子三人着实可怜,二来也有私心,几个嫂嫂便张罗着让弟媳再嫁。
七十年代末,女人除了嫁人,还有别的生存之法吗?没有,再嫁,成了唯一的活路。
经过几番周折,母亲嫁给了本家一个堂伯父,虽然隔得比较远,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黄字,好歹是认识的,应该会善待她们娘仨吧。
继父家里也穷,长的又凶又恶,一脸麻子,三十多岁还是光棍儿一条,丁丁配当当,两方条件都差,谁也不嫌弃谁,才勉强组建成一个新家。
母亲懒惰,黄芝楠只好多做一些,讨继父的欢心,别的孩子都去念书了,她想也不敢想,只要能填饱肚子,不挨打,她就谢天谢地了。
穷人家的孩子受环境所迫,黄芝楠养成了勤快,节俭,自卑的讨好型性格。
几年过去,弟弟渐渐长大,男孩子,自然要调皮一些,常常惹得继父勃然大怒,轻则痛骂一顿,重责对娘仨一顿好打。
母亲嫁给继父四年多,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继父心里恼火,原本指望着娶个二婚的女人回来,生个儿子继承香火,谁知几年没有动静。
帮别人还债,帮别人养儿养女,他越发觉得不值,脾气越来越暴躁。
眼看就要过年了,家里还没米没肉,有天傍晚,邻居家的鸡跑到自己的院子里,继父看四下无人,便将那只老母鸡抓进屋,宰杀下锅,鸡毛埋在屋后的墙根下。
邻居发现少了一只大母鸡,四处寻找,当夜没有找到,第二天继续找。
黄芝楠不敢吭声,不用继父交待,她也不敢说出去,可弟弟还小,什么也不懂,看到别人找鸡,脱口而出就说鸡被他们一家吃了,还说了鸡毛埋在什么地方。
邻居其实也怀疑是他们干的,只是没有证据,这下好了,挖出鸡毛,铁证如山,可继父耍横,死不认帐,一口咬定那鸡是自己买回来的。
两家大吵一架,差点打起来,惊动了队长,村长出面调解,小孩子的话可信,却不能作为证据,两方劝劝,此事不了了之。
继父虽然没有赔钱,但他的名声可算是毁了,这口气,他就出在继子身上。
“老子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给你死鬼亲爹还债,当冤大头就算了,你还多嘴多舌,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继父手里挥动着一根粗棍子,雨点般落在弟弟幼小的身子上。
母亲扑过去护着,一边哭一边哀求:“孩子还小,要打你就打我吧。”
“打就打,除了吃干饭,你们一点用也没有。”
继父丝毫没有停手,反而打的更凶,一棍子下去,手上立刻有了一条伤痕,像充了血的虫子。
黄芝楠在厨房洗碗,听到继父教训弟弟,起初也不敢来劝,直到听见母亲的惨叫声,才跑了过来。
她跪在继父脚边,拉住继父拿棍子的手,哭得可怜兮兮:“爸,你就饶了妈妈和弟弟吧。”
黄芝楠已经开始发育,长的也清秀,她的手光滑细嫩,继父心里一动。
“滚……”
母亲见他停了手,赶紧抱起儿子就去了卧室,儿子吓的不轻,身上又有伤,需要好好哄哄,还得抹点药,愚笨的女人却没有发现,丈夫看女儿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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