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找到了解决妖族经脉的办法,日后师父来白帝城,让他帮约柳看看吧!”白落衡扶起红歇,笑着说道,恩威并施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红歇抬头看着白落衡一愣,随后眼框有些湿润,前因后果她都明白了,她也由衷的感谢白落衡没有直接威胁她,这么多年了红歇拼命修炼,一步步往上爬,每次性命垂危,她挺了过来,可是族中的长老没人把她当一回事,因为约柳永远都是她的弱点,她的死穴,只要拿捏住他,她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约柳也心疼她,好几次与她冷战,甚至想要一死了之,不再拖累她,上次她受伤疗养时,发现约柳拒绝服药,每日忍受着痛苦照顾她,还说若是忍下去了,日后就能不必服药,她当场摔了药碗,说陪越柳一起熬,这才劝住他,这些年她过得有多艰难,除了约柳没人知道,她感动不是因为白落衡没有威胁她,而是白落衡是明知她弱点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与她比试,这种源自实力的尊重,这样的上位者才是她心中最想追随和信任的人。
“多谢殿下,也多谢陈院长,”红歇抱拳行礼,白落衡能感受到红歇的敬畏,这种敬畏不再是因为她是白帝的女儿,而是源自她对白落衡这个人。
回屋的路上,红歇的情绪平复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站在驿站的门前,红歇忽然问道: “殿下若是拿约柳威胁我,我未必不会束手就擒,何必冒险亲自动手,这般麻烦?”
白落衡停了下来,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才开口:“确实很省力,可是未免为人不齿,而且我要用的人是红歇神将你,虽然我让师父治疗约柳,但是这不是收买人心,而是卖红歇神将你人情,我只在意红歇你的忠心是对谁,威胁得来的忠心,我不喜欢,更何心上人受尽折磨,性命攸关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红歇看着白落衡进入房间,还站在原地,她忽然看见了一丝希望,作为妖族的神将,她本来应该活的更肆意些,她和金玉律同为妖族神将,但是金玉律可以对当年离山长老压粮失误后,大周的太宗皇帝发出的号令置之不理,因为他没有弱点,可是她不行,白落衡最后的一句是她的多年的感受,她不怕苦,也不在意生死,可是看着心上人受尽折磨,性命攸关,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天光初晓,晨光乍现,白落衡坐在驿站大堂里,红歇走了进来,说道:“殿下,准备好了,可要启程?”
“嗯,”微微点头,白落衡登上车辇,他们迎着晨曦向西行进,她有预感这次回白帝城,一切都会不一样,白落衡在心中想着距离下一届煮石大会,那时她还再次离开白帝城前去参加。
车辇驶进妖域,一路上的刺杀也少了很多,他们的速度很快,主要是白落衡已经等不及要见到父王母后了,而且进入妖域后,她对那些刺杀就没有那么担心了,魂枢在妖域中能驱使的妖兽会更多,若是有人想要截杀她,周独夫墓园中的兽潮,她不介意再来一次。
至于杀人夺宝,整片大陆但凡有些历史的宗门和人物,谁不知道魂枢乃是白帝城的,不然黑袍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将魂木拿出来,不就是因为怕给她父王合适的理由拿回去吗?妖族这么多年未必没有打探到魂木在魔族,这是无法证实,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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