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初晓,金色的光芒刺破云端,一扫荒原的阴寒,白落衡轻轻一跃,失去了她的支撑符印筑成的墙壁开始碎裂,蓝色的剑光划破天际,引来雷电,一道雷光劈了下来,一道接着一道,火光升起,骤然大绽。
暗紫色的阵法被雷火点燃,寒煞之气在阳光照射下逐渐退散,轰的一声巨响,阵法炸裂,白落衡被劲气击退倒飞,秋山君拔出剑,剑意抵挡住碎裂的寒煞之气,将白落衡护在身后。
南锦扶着南华从阵法中走出来,牧容身上鲜血淋漓,显然也伤的不轻,不过他身上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却并没有伤及要害,至少性命无忧。
“表妹的嘱托我算是完成了,还望表妹别忘记了与我说好的事,”牧容咳嗽了几声说道,他的手下不知从何处出来扶住他,他虽然看起来疲惫,但还是精神还尚可。
“表哥放心,我不会食言,”白落衡对着牧容点了点头,然后去询问南锦和南华的情况,“南将军你们可还好?”
“无妨,至少现在还死不了,”南锦看了一眼牧容,也不再说话,既然危机已解,其余的事,她也不会多问。
南锦回了营中,军医为她查看伤势时,隐晦的看了一眼南锦,南锦了然,军医也没有多言,白落衡关心着南华的情况,也没有注意南锦那边的动作,倒是秋山君察觉到了,也只能在心底叹息。
南锦目送白落衡离开,立刻派人去询问了风刹的情况,她这几日一直都有要事,来不及关注风刹那边,她还没有手刃仇人,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听到回禀时,南锦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白落衡拦住军医,开口问道:“南锦她伤的很重,对吗?”
白落衡见到军医惊慌失色,就知道她的推测是对的,南锦出来时气息就不太对,她便有数了,军医最后还是开了口:“南将军的伤不是在这次阵中所受,乃是长年累月下来的,将军当年生产时伤了身子,后面强行突破时,出了变故,元气大伤,将军一直都强撑着,就是为了今日,如今将军大仇得报,恐怕时日无多了。”
“本就是凭借着一股子恨意硬撑着,能熬到今日已然是不易,”军医也很难受,南锦在安戎关的数十年为安戎关做了很多事。
白落衡神情也有些黯然,问道:“没有办法了吗?”
“生死有命,很多事情非人力所及,”秋山君出言安慰白落衡,他明白这个感觉,镇南关被破,那位离山长老战死,他也是如此伤怀。
白落衡怎么会不懂这种道理,可道理是道理,事实是事实:“秋山哥哥,我知道,只是……我缓缓就好了。”
南锦要杀风刹那一日,白落衡亲自去看了,风刹似乎被灌了什么药,一身修为竟然一点也发挥不出来,南华拿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剑刺穿风刹的心脏,白落衡虽然没见过那把剑的主人,但也知道那应该是南华父亲的,那早已是把废剑,想要刺入一位魔族强者的身躯,足可见南华用了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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