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衡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比起白衣,这个人还是更适合红衣,仿佛他天生就该穿红色那样鲜艳夺目的颜色,也只有这种颜色能配的上他,不知为何白落衡觉得眼前的男子似乎与天海胜雪有些相似,但他们又不同,两人身上的威信代表着他们同样身居高位,不同就是,天海胜雪很骄傲,那种傲骨一眼就能看出来,可眼前的男子似是血雾中看花,似假似真。
白落衡看着对面的人对她面临警惕,她也不好再靠近,对面的男子先发制人,质问白落衡道:“你又是何人?带着面具鬼鬼祟祟在离山做什么?”
白落衡此时才想起来,秋山君为她戴的面具她忘记取下来了,这个面具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下巴,不过也好,她正好试一试对方,“我是南溪斋的弟子,今日帮师父送东西,给阮长老,看见镇上的灯会,不料晚了些,你也是离山弟子吗?你似乎伤的很重?”
“这是疗伤药,”白落衡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怕对面的男子不信,她先倒了一粒出来服下,然后将瓶子扔到对方怀中,“你伤的很重,最好早些服药,调息一番,不然会损害根基。”
白落衡给对面那人的药并非是她从妖族带出来的,她从妖族带出来的药,因为根据她的身体情况配的,药效非常人能承受,秋山君和徐有容都有天赋血脉,陈长生的血脉异于常人,所以他们服用自然没问题,甚至能很快立竿见影,但眼前的这个男子,白落衡摸不清楚他的情况,只好把师父给她的疗伤药给他。
白落衡其实略微有些心疼,陈长生配的药可是极好的,药性温和,药材和制药过程都颇为精细,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她颇为怕疼,所以这药中还添加了减轻痛感,宁心静气的药材,如今把一瓶都给出去了,她还有些舍不得,可是对方明显更需要这药,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尼禄趁机虚弱的咳嗽两声,“只是在下行动不便,不能起身行礼了,咳咳……”
“你真的是离山的弟子吗?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受了如此重的伤?”白落衡见尼禄吃了药,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才开始问他,之前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是离山的外门弟子,外派任务的时候,不慎遭到魔族的埋伏,我和其他师兄弟分开逃离,进入离山后,因为伤势过重,所以才倒在此处,若非姑娘相救,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尼禄说的情真意切,眼中的痛苦和悲愤交加,看得闻者落泪,听着伤心。
“那我即刻前往主峰,告知诸位长老此事,让人前去救援那些弟子,”白落衡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打了尼禄一个措手不及,他本来打算让面前的这个女子先带他回去养伤,在他看来这些大宗门的女弟子一骗一个准,他又生的一副好皮囊,适当示示弱,夸赞几句这些女孩子,就能拨动她们的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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