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本来极为热闹,欢笑声,丝竹管弦声绵绵不绝,秋山君在岸上,隔得很远,加上天色很暗,他也不能听到里面说了什么。
他只看到落落上了花坊,透过窗户,看到她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房间里的人似乎很慌乱,看样子似乎在解释什么。
落落登上花坊,猛的推开舱门,进入房间,看着里面轻歌曼舞,听到的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脸上顿时冷了下来。
桌子旁为首的公子身穿华服,有些醉意,怀中还抱着一个歌姬,落落走到桌子旁,其他公子原本需要训斥来人,可看清楚来人的容貌,顿时脸色苍白,霎时间,鸦雀无声,那些公子下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花坊内的氛围降至冰点,冷的像落落此时的表情,冷冷淡淡,没有过多外露的情绪,却无端让人毛骨悚然,恐惧从生。
落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刚才在外面她太过着急,没有仔细看,此时看过去,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落落缓步绕着桌子,面带笑容的说:“黄檀木建造的花坊?”
话音一落,地上跪着的人身上一抖,那位为首的公子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下人先下去,但他依然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
落落闻了闻酒壶,露出灿烂的笑容:“二十年的西凤酒?”灿烂如阳的笑容却让人害怕。
看着桌子上的菜肴,落落盯着唯一坐着的公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甚至将菜名一个个报出:“礼云子琵琶虾、太史五蛇羹、雪花鸡淖、竹荪肝膏汤、海红扒鱼翅、爆炒凤舌、灌汤黄鱼、清汤燕窝,八仙过海闹罗汉、黄焖鱼翅,”
“兄长真的是好兴致啊?”话音一落,落落将桌子上的酒壶拿起,猛的向地上一摔,雪白的瓷片四溅开来,整个舱内都布满西凤酒的香味。
公子站起来,怒视着落落:“你疯了吗?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哪怕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我没有公主的样子?那皇兄何尝有一个太子的样子!”落落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皇兄。
“这就是皇兄所说的公务繁忙,脱不开身,”落落指着花坊,整个人因为被欺骗而升起的愤怒导致肩膀微微颤动。
落落质问自己的皇兄:“父皇早就说过了,不允许这样奢靡,皇兄今日在干什么?那些歌姬和舞姬是醉红楼的人吧?我记得醉红的人从来不上门演奏,今夜皇兄花费了多少?万金不止!”
“西北现如今正值大旱,百姓流离失所,衣不果腹,皇兄是太子,不想着怎么赈灾,反而在这里饮酒作乐,皇兄有没有想过那些百姓,有没有想过父皇,有没有想过我?”落落的眼中升起一层水雾,眼中满是失望。
太子站起来走过去,背对着落落,眼中满是不耐烦:“孤是太子,不过是出来喝些酒,听个曲子,有何不可?落落就算你是我的亲妹妹,但管的也太多了,你别忘了,孤才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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