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杏树就是阮长老与那位女弟子出征前种在离山,希望等到杏树结果时,一同归来,杏谐音幸,也是希望所有人能幸运的活下去,他们未来能够幸福,阮长老终身不娶,也是因此,离山弟子大多都知道这件往事,所以明知杏树结果也无人去采摘。”
“其实离山上有不少这样的寄托思念之物,有活物也有其他物件,大部分的物件都放在专门的地方,活物则有专门的弟子照料,有些是长老照顾,”秋山君放下书卷,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看不清神情。
白落衡知道当年战事惨烈,那时她还未出生,父王也还没有与母后成婚,那时妖族的死伤也不少,她从前最不喜欢听这些故事,因为那些惨烈和遗憾,还有痛苦,都是她不喜欢的,她不想看到那些人的眼泪和痛苦,她会觉得难受,所以连带着她也厌恶战争以及魔族。
秋山君忽然问道:“落落,你……怕吗?”
看到秋山君眼中带着一丝忐忑,白落衡意识到秋山君在怕,人妖联盟多年来都在准备着,魔族这些年也一直不安分,很多人都心中都明白迟早会爆发战事,战场上刀剑无眼,地位越高,能力越大,越容易成为靶子,那位女弟子本来可以不用死,可是魔族以她为引,让阮长老入局,最后的结果是天人两隔,秋山君是怕魔族以他们两个的感情作伐,他们两个情比金坚,可以让人妖两族的联系更加紧密,反过来说,他们若是产生了误会,也难免会影响战况。
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白落衡拉起秋山君的手,贴紧她的脸颊,白落衡蹭了蹭,感受到秋山君指腹处练剑的茧子,认真的说:“我当然怕,但是我更怕,有更多人也会这样遗憾,我会努力成长,成为秋山哥哥交付后背,甚至能与之并肩之人,不会让任何人把我当成秋山哥哥的软肋和弱点。”
秋山君抵住白落衡的额头,轻轻叹息,说道:“落落,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弱点,我既希望你能快点成长,又不希望你成长,成长要付出的代价,我不希望你承受,想帮你挡着,可是又不能,这样左右为难,日夜不安,到叫我失了分寸。”
“阮长老送这篮子杏子过来,应该是很喜欢落落你的,寻常的离山弟子别说送,就是阮长老他名下的弟子都没有尝过,”秋山君说道,看着白落衡满心欢喜的样子,秋山君也觉得高兴,阮长老送这个应该是希望他和落落能够幸福,这么多年阮长老照料他,从启蒙开始,如今看到他找到携手一生的人,自然也欣慰。
第二日,朝阳才刚刚冒出来,露珠吊在叶尖上,一滴滴被离山上的弟子练习时的剑气震落,妖族的人来的很快就到了,白落衡在院子里演练剑法,凝鞭为剑,剑式带起一阵疾风,轻盈的身法如同沾花落叶般,手腕旋转,蓝色的鞭身快若光影,与她逐渐融为一体,在她周身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
最后一剑落下,白落衡收势,一位身穿劲衣的女子上前两步,微微低头行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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