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喝,顿时把李玉吓得是三魂去了七魄。
他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顾不得站稳了,惊魂未定就朝着青桐问道:“娘娘,怎么了?”说着,瞧见皇帝的面色苍白难看到了极点,心下一突,险些软了膝盖:“皇上这是怎么了?奴才、奴才这就去寻太医!”说完,便急急地向着殿外奔去。
没成想,刚刚转过身就听见了身后一声怒斥:“站住!”
李玉忙转了回来,好歹皇帝还能发话,听着还中气十足的。但虽说松了一口气,还是提着一颗心没彻底落到实处。
李玉立时便跪了下去:“皇上,您——”
皇帝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好看,也渐渐地恢复了些血色,他道:“慌什么!朕没什么事!”
青桐在一旁,自然还是焦急神色,眼瞅着皇帝是回过神来了,便道:“皇上刚刚面色忽变,究竟是怎么了?”虽说心底其实清楚皇帝缘何如此,可该走的流程可一样都不能少。
皇帝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极为要紧的政事来,心血上涌,一时迷了神罢了。”
青桐也不戳穿,顺着皇帝的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还跪着的李玉,对皇帝道:“刚刚是臣妾不持重了。”
皇帝何等爱惜自己的性命,哪里会怪罪青桐因为他的身体而做出的过激之举呢。他拍了拍青桐的手,安抚道:“无妨。你也不过是因着朕,故而关心则乱了。”
青桐微微一笑,依然有些羞窘的神情,劝着皇帝道:“到底还是宣个太医来瞧瞧的好。若皇上不想惊动太医院,江与彬不是正在臣妾宫里嘛,宣他来为皇上请个平安脉吧。”
皇帝道:“不用了。”他现在是提起“医”、“病”这些个字眼,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一时片刻是不想见太医院的人了。
青桐却哪里会放过他,她既然出了手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必要再加上一把火来,让皇帝彻底焦了那颗立嫡为储的心,绝了长春宫的指望。她意有所指道:“皇上就让臣妾宣江与彬来吧。江与彬医术精湛,让他为皇上请过平安脉后,就是没什么大事,臣妾问上一句,也好安心。”
话到此处,皇帝也有些触动,听青桐的话,也觉得有些事还是问问清楚,才好真的有个定论。便对着李玉道:“还不快起来!去宣江与彬。”
“嗻。”李玉打了个千儿立时便起身,他刚刚听见江与彬就在承乾宫里,于是往青桐那里望上一眼。
青桐会意,道:“你先往明德堂去,要是江与彬不在明德堂,那就往贞顺斋愉贵人那处去寻。”
“奴才这就去。”躬身退了几步,方才转过身一溜烟儿快步出了殿门。
青桐瞧见他步履匆匆,心道:丹福那丫头再怎么,现在也该把话传给弦心了,弦心聪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回过身来,却听见了皇帝的低声喃喃:“赌不得。终究是不能强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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