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岚刚刚转过弯走出承乾宫正门前的那条宫道,便听见身后远远传来净鞭开道的声音。
茕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皇帝的御辇已经快到承乾宫门外了。
仗着隔了一道宫门,御辇的队伍看不见自己,茕岚加快脚步,几乎小跑起来
只想着务必要趁皇上和主儿用好早膳去探望四阿哥之前,让江与彬尽快出现在明德堂。
即便如此,等她紧赶慢赶地领着江与彬回来,并且避过众人的耳目往弦心房间去时,也已经是将近半个时辰以后了。
茕岚一把推开弦心房门的时候,弦心正在宽慰莲心,二人低声私语却骤闻推门之声,纵然并非在做亏心事,也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莲心是这些日子被身心两重折磨得草木皆兵,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是背过身去瑟瑟发抖,就怕来的是王钦;弦心却是美目一厉,愠怒地看向敢门都不敲就闯她寝屋的“狂徒”。
可等看清了来人是茕岚,这股被激起的心火也只能不降而降了。
弦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茕岚,薄怒嗔道:“你这推门而入的气势,我当是慎刑司来拿人了呢!作什么火急火燎的?投胎也没你这么赶的!”
茕岚却是一时没心思回嘴,一把扯过跟在自己身后的气喘吁吁的江与彬,往弦心那边推了推。接着什么话也没说,赶紧跑到桌子旁边,直接就把桌上的茶壶提到嘴边,对着壶嘴牛饮起来。
弦心先是被江与彬的突然出现给惊了一下,再看见她这一连串堪称粗鲁、无礼、既不合宫规又有失承乾宫大宫女体统的动作做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额头上的青筋都不由得跳了跳。
她看了一眼还在调整呼吸的江与彬,对着茕岚问道:“你是去太医院了?那前头主儿身边谁在伺候?”
茕岚先是从承乾宫到太医院,再把江与彬从太医院带回了承乾宫,半个时辰内疾走了个来回,喘的只会比江与彬更厉害,只不过更觉得喉咙渴的同火烧似的,所以先往茶壶奔去了。
“咳、咳、咳咳――”她痛饮了一大口,却不曾想正是疾走之后呼吸急促之时,立时便呛住了。
她边咳边道:“咳~我的好姐姐啊,咳~你、咳,你这不是废话吗?咳~江太医、咳~都杵在这了!主儿身边你就别操心了,咳~几个小的也得用。”
弦心伸出手按住了额头疯狂跳动的青筋,知道这丫头的脑袋瓜子时灵时不灵,被主儿宠得一向不大靠谱,只好不同她计较,追问道:“是主儿吩咐你把江太医直接带到我这儿的?”
看她和江与彬这样子,也不像是已经去前头见过主儿的了。
茕岚还渴着呢,又对着壶嘴仰头喝上了。只伸出一只手朝着地面儿拍拍代替点头,以示弦心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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