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帝去上朝之前,对着青桐道:
“阿箬和莲心的事,皇后那里,朕会让李玉去说一声。你今天就别去长春宫请安了,差人去告个假就是。朕下了早朝来承乾宫和你一起用早膳,今天朕与你一起多陪陪永玙。”
青桐温柔道:“是。臣妾多谢皇上关怀。那等会儿,臣妾命小厨房准备好皇上喜欢的蜜糕奶卷和粘馓团子,再配上糊豆粥和太后前些日子赏赐的酱菜,可好?”
皇帝笑道:“你小厨房的手艺好,你做主就是了。”
说完,握了握青桐的手,便出了殿门坐上御辇上朝去了。
青桐看着皇帝的身影渐渐远去,轻吁出一口气,对着殿外扬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茕岚、弦心和秦定就先后走了进来。
“主儿晨安。”
茕岚和弦心福身,秦定打了个千儿,各自行礼。
“行了,都起来吧。”青桐摆摆手道:
“直接说事情办的如何?”
秦定上前一步道:“主儿放心,江太医亲自配的药,奴才是一眼不差地盯着熬完了灌进阿箬嘴里的。没过多久这丫头就迷迷糊糊的了,嘴里胡言乱语地,说的话驴头不对马嘴,还一直傻笑。看起来和疯子没区别,就是一副怨怒攻心,迷了心窍的自作孽模样,江太医说的药效分毫不差。”
青桐颔首道:“这便好。这药致幻效果格外惊人,持续的时间也长,足以让阿箬疯上一段时日。若她清醒过后愿意幡然醒悟自然最好;可若是还执迷不悟想要闹事,一个旁人眼里的疯子说的话,也半点不足以取信了。”
又叹道:“要不是为了防她和金玉妍还私下往来,本宫把她扔出紫禁城自生自灭就是,何必还多留一手。”
茕岚劝道:“主儿何必这么麻烦。要奴婢说,像阿箬这样心思龌龊,背主忘恩的东西就是打死也是活该,主儿留她一条命已是仁慈,也很为懿主儿留颜面了。要是不想让阿箬胡说八道、构陷懿主儿,一副哑药下去就成了。”
弦心却拉住了茕岚的衣袖,道:“别胡说。本来就是阿箬做错了事,真灌了哑药,反倒像咱们理亏要堵她的嘴一样。何况哑药未免也太露痕迹了。紫禁城里人突然疯了不算奇怪,要是忽然哑了,就显得奇怪了。也让主儿平白无故沾了没必要的嫌疑。”
茕岚会意,像阿箬那样一心攀龙附凤却突然要被赶出紫禁城的,一下子疯了自然更不奇怪了。
青桐听了弦心一番话,却是心下苦笑:‘她说的不错,紫禁城里有人疯了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冷宫里的女人疯得还少吗?就是没在冷宫里的,自己、皇后、慧贵妃等人和没嫁给皇帝之前相比,又哪个不是已然面目全非,做的事又比疯子强多少呢?’
她心内叹息,却依旧面色如常地对三人道:“茕岚说的自然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可这一来,弦心说的不错;二来,阿箬总归是如懿的丫头,如懿下不了这个狠心,本宫也不愿意逼得太狠。”
三人皆点头称是,秦定道:“主儿思虑周全,是没必要为一个背主的阿箬同懿主儿闹得不痛快。”
茕岚愤恨道:“阿箬本来还不肯承认呢,要不是主儿指出来阿箬的口脂沾了嘉贵人身上的铅粉,她又被秦定撞个正着,还不知她要怎么掰扯狡辩呢!”
青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金玉妍出身玉氏,玉氏地处北国,那里的女子大都一身雪肤,金玉妍也总是以此为傲。到了京城,想要保持这般特色,就必然要用上好的药材补品养着。再加上皮肤太白,总需要用最能固色的胭脂和铅粉调和维持气色。”
又道:“秦定说金玉妍亲手搀扶了阿箬。这后宫女子都宝爱自己的容颜,金玉妍就更是如此,连她那双手都要抹上玉膏雪粉。本宫认识她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嘛。阿箬和她靠近许久,口脂不小心沾了她身上的胭脂铅粉,丝毫不奇怪。”
茕岚喜道:“人赃并获!所以才叫那丫头无话可说了!”
青桐笑了笑,对秦定道:“皇上已经同意,阿箬交由本宫处置。你等会儿去内务府,让你哥哥秦立把那丫头的名字给划了。从此以后,紫禁城里就再也没索绰罗阿箬这个人了。”
秦定躬身道:“奴才这就去。”
见他退出了门,青桐又看向弦心道:“皇上有旨意让本宫陪着永玙一日,又说过会儿要回转承乾宫。本宫这里抽不出身来,你去长春宫替本宫向皇后告个假。”又往茕岚那看了一眼道:“茕岚昨天才在皇后眼前露过面,之后又陪着如懿去了螽斯门,结果出了阿箬那麻烦事。今日她再去怕要招得皇后不快。”
茕岚尴尬一笑。
弦心沉静道:“奴婢明白。必定速去速回,决不给皇后发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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