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澈很准确的捕捉到了她从嘴角边滑过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符都像一个跃动的精灵,月光落上她的双肩,她张开手掌,放走大大小小,闪着独特绿光的精灵,他站在星空下,张开双手,周围四处散落的绿光争先恐后扑向他的怀抱,他走到她的身边,捧起独特的礼物,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垂着眉眼,冷冷的声音传出:
风澈:“没关系,我不在意,谁让你的记性不好。”
清楚的话语中传出一丝轻微的颤抖。
楚流萤“啊?”
流萤还陷在无穷无尽的想象中没有出来,风澈刚才说的话,她只听了个大概,她好像有听见他说:【没关系!】凝重的表情稍微散去了一点,脸上有了丝丝幸福的微笑。
风澈尽量保持着耐心重复:
风澈:“我说……没关系……”
还未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流萤先一步截断:
楚流萤“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脸上的凝重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语气特别轻柔。
风澈:【急忙辩解】“不是你理解的意思……”
楚流萤【反问】“你的没关系不是对我说的吗?”
风澈:“不是……不对……是……我就是对你说的。”
风澈突然紧张起来,说话也变得结巴,磕绊。
楚流萤【微笑】“那不就行了,你没怪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隐约间,她好像知道了他的意思,无形中她捕捉到了他一个特别细微的动作,他双手紧握成拳,捏的特别紧,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她能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可她不确定他此刻产生不自觉的根源,究竟是以哪里做的起点。
他的不自在,是因为她吗?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的不自在,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她,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还是待在黑暗中的一只丑小鸭,假如她未曾见过来自光明的光,就不会去向往光明,也不用像现在这般矛盾的现实和想象的虚假混合,黑色和五彩缤纷的颜色混合在一起,染成一个大染缸。
刚明亮起来的眼睛重新归于黑暗。
快上早自习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浅浅的黄土上,留下了淡淡的鞋印,花底,螺旋纹,北斗星,横杠……经过来往的人群反复的践踏,脚下携带了土,脚印裂得稀碎,还好峰回路转,遗留下一些依稀还能辨认出来的足迹,证明的确有人来过。
风澈不自在地张开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风找准缝隙钻了进来,缓缓闭上,和眼睛里发出的光一起,彻底坠入暗淡。
有些话想说出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是风澈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的差劲,学了这么多年语文,却没想到专业知识匮乏的严重透顶。
就在二人沉默之时,楼梯里响起一阵轻灵的脚步声,少女顺着风,逆光而来。
栏杆边的两人默契度极高的一起转过身,站在楼梯口的少女刚好落下最后一个脚印,她抬起头,远远凝视着不远处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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