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男孩好像看见了她,他逼近死亡,拼尽全力向她求救,可惜已被鲜血填满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她招手,可是她选择无视,她把头缩回墙边,无声地拒绝了他。
听到悲惨的呻吟声,她捂住耳朵,声音渐小,再也听不到,可以不用再捂耳朵了,她放下双手。
看着一幕幕血腥从眼前划过,重叠在眼前,同时放出发出十几甚至几十的投影,无比逼真地呈现在面前。她就这么看着,没有躲避。
银白色的地面染上鲜红的染料,绽放出一朵朵血花,雪地上一个人趴在地上,他的身下流出的深红色血,浸湿了茫白的天空。
他拼命挣扎,还未完全断气,小小的鼻孔,贪婪地吸吮着空气,他不甘就此死去,竭尽全力的抵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抽动着嘴巴,一张一合。
眼睛绝望的望着天空,流萤在一旁看着 ,她抬头望着霸道的白茫笼罩下,没有一丝蓝的天空,除了几多零星的白云,其他的地方单一色的白雾。她好奇的思索,他到底在看什么,难道人躺着和站着看到东西会不一样?
硝烟散去,重重的一脚过后,那几头野兽终于离开,雪地上留下他们一双双宽大的脚印,人影过了转弯处,就连同脚印一起消失。
她眨眨眼,迷茫地望着面前的发生的一切,止不住的好奇心从心里涌出来。没有正常的恐惧,没有害怕,此时种在她心里的,新奇的探索是不正常的。
事后,她很镇定而又冷静的走过去,没有大喊大叫地叫人,也没有采取措施救人,只是怔怔的,木木呆呆地看着男孩张开的双眼,顺着他的视线抬起头向上看。
躺在男孩的旁边,眼睛瞅着天,和站着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女孩:“你说天哪里好看? "
雪吹散了空气,没有答话。
她并没有觉得无趣,反而很开心的自问自答:
女孩:“要我说,那是天空上一段极其模糊的记忆,银白银白的雪,多么好看。“她转过头,望着男孩惨白,毫无生气的脸,眯着眼笑着:“你说不能确定那段记忆是不是?”
雪伴随着风落下,飒飒真的寒风猛烈地吹打在脸上,脸颊立刻就红了一块,她摸了摸冻身上的脸发生,更不在意地抚摸着,体内滚烫的血液,充斥到伤口处,淤血充了能确定一个包凸起,摸起来很疼,的烫,她缓缓地动了动手指,抓起地上的白雪,抚到脸上。
渗进血液里的冰凉定有关联,手指被冻的紫红,但是放在脸上那种不切实际的一团雪,融化做冰水,感受到难得的惬意和舒适,治病伤药,比雪莲的药性还灵。
此时挂在她稚嫩面孔上的笑容是不属于小孩子的成熟,卸下了这层亦真亦假的伪装,反倒显的诡异。
女孩:“不过地上的白云也好看,和天上的雪差不多。天和地换了位置,云和雪也上下颠倒。不知道现在我看到的是云还是雪了,我触摸到了云朵,软软的,很凉,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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