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秘书,今天你不是休假吗?”古超问道。
“是啊。古副经理。”黄羽瑶怪怪地漫应一句,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纪文宇,一字一字地说道:“你们不可以逼他破产!”
“不可以?为什么?”崔剑萧和古超不约而同地问道。从来不曾见黄羽瑶这样失态,居然对顶头上司说“不可以”,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黄羽瑶目不转睛地望着纪文宇,忽然跪倒在他的脚下,放声大哭:“因为,因为他是我——我父亲!”
这下子,不止是崔剑萧和古超大吃一惊,就是纪文宇,也愣得呆若木鸡:自己什么时候又有个女儿呢?哦,对了,那是在好久好久以前,在罗马的“圣玛莉女子学校”……
黄羽瑶收住眼泪,哽咽地问道:“您,您还记不记得小瑶?……”
纪文宇回想起当年,羽瑶的生母去世,自己为了续弦,狠心将前妻所生的长女送到国外的女校,请修女们照顾。自己有了紫芊、紫豪后,他便将这个远在异国他乡的女儿遗忘了,这些年来,未通音讯,也不知女儿过得怎样?
想着想着,他对女儿的愧疚油然而生,也情不自禁地掉下泪来,拥着女儿痛哭。
崔剑萧和古超完全被眼前这一幕怔住了,不知道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看着父女俩抱头痛哭的情景,崔剑萧更加不忍了,他喃喃地自语道:“也许,我该去问问爹地……”他拉了拉古超的衣袖,两人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半晌,父女两人才止住眼泪,纪文宇关切地问道:“小瑶,原来你早就回T市了,为什么不来找爹地呢?”
谁知道一听这话,黄羽瑶的脸上重新罩上了一层寒霜,她正色说道:“当年迪娜老校长曾经为了我的事而飞回T省,虽然没有见到你,但却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
纪文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羽瑶接着说下去:“那是有关你对崔家所作的一切……。从那以后,我就改随母姓‘黄’,而不再是‘纪羽瑶’。为了替你清洗罪过,我又请老校长帮忙,打听到崔剑萧的下落,当了他的秘书。”
纪文宇的脸色变得惨白,颤声道:“事到如今,你会原谅我么?我,我毕竟是你的父亲呀!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公司也没有了,佣人都跑了,慧燕(紫芊、紫豪的生母,纪文宇现在的妻子)整天打牌,也不做饭;紫芊跟一个法国佬到国外定居,紫豪经常不在家,对我也爱理不理的;……如今,我只有你了!小瑶,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破产啊!”
羽瑶痛苦地望着歇斯底理的父亲,心头百感交集:不管怎么说,自己身上毕竟流着纪文宇的血脉呀;看他陷入绝境,又怎么忍心真的袖手旁观呢?半晌,她才幽幽地说道:
“我,尽力去试试吧。但是,你不可以忘记,当年你那么残忍地对待崔家,害得他们妻离子散;你不可能将往事一笔勾销。至少,你得亲自去向崔伯父、崔伯母道歉……”
“什么?崔文扬和柳如眉都还活着?!”纪文宇难以置信地惊呼。
“是的,他们都还活着。但是,崔伯母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双腿也不能行走。这一切,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不要再逃避了。爹……纪先生,如果崔家能够原谅你,我也会改回原来的姓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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