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北门外有一家东北菜馆,饭菜可口,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是以前我和戴白喝酒的根据地。而这次回来,店面已经焕然一新了,原来的老板已经不知所踪,店面的门牌也已换成了“等老板娘”,听说是我们这届的一位大仙,女朋友是下一届的学妹,毕业之后,对女友恋恋不舍,于是就盘下了这家店,开家饭店等他女朋友毕业。
我和戴白听说这个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个火锅和一箱啤酒,我们就坐下了。
此时,我和戴白依旧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嘘寒问暖一番,火锅还没上来,酒就开始喝起来了。
戴白这半年一直在上海倒腾二手车,搞得还不错,用他的话说就是坑蒙拐骗、求爷爷告奶奶,无所不用其极,所幸收入尚可。但也没存下来什么钱,每次挣点钱就和他合伙的那个朋友一起,烧烤夜店KTV,醉生梦死。
对于戴白的生活状态,我表面上表现出很不敢苟同,但是其实心里是心思神往的,我心有野马,但是被拴住了。
酒在不知道不觉中喝的越来越多,我们聊的也越来越多。从回忆大学生活聊到各个老师同学的近况,从吐槽社会轶事聊到艳遇美女,从国际局势聊到宇宙奇迹。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10点,饭店里除了我和戴白已经没其他人了,但是我和戴白聊得正嗨,老板过来看过几次,也没催促,显然很理解。
在第二箱啤酒喝完的时候,也许是在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终于还是把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了,尽管我心里默念了一晚上不要问不要问,我问戴白:“你和小雨怎么样了?”
戴白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酒杯举在半空中,愣了一下没说话,又收回一口喝掉。
我自觉不该问这个问题,只好保持沉默,看着戴白。场面上象是一块烧红的铁块丢进了水中,瞬间凉了。
良久,在戴白自顾自的喝了三杯啤酒之后,戴白才缓缓的开口了。
原来,戴白去上海之前去了厦门,去找小雨,小雨接到戴白的电话之后,还是兴高采烈的去火车站接戴白。在厦门火车站的广场上,两人热泪盈眶,相拥热吻。当时戴白觉得追了千里,总算是把小雨追回来了,之前的疑虑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之后,戴白在厦门租了一间小公寓,和小雨过了一段时间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只不过当时戴白总觉得小雨虽然嘴上老公老公的叫的很甜,但总觉得有一丝陌生,没有曾今在学校的时候,那种熟悉感了。不过上海那边的朋友催的紧,戴白就没多想,待了一个多月后,就去了上海。
其实去上海之前,戴白多次跟小雨商量,希望小雨跟他一起去上海。但是小雨每次都以不想给戴白太大压力为由拒绝了。戴白无奈,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到了上海之后,戴白没日没夜的工作,希望能多挣点钱,能早点把小雨接过来。
但是过了没多久,戴白发现与小雨的联系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戴白打电话过去,小雨都是闪烁其词或者很不耐烦的没说几句就挂了,微信发过去也是很久才回。戴白的心一天天的沉下去,但是工作上让他无暇多顾,所以很多时候,戴白只是生闷气喝闷酒。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那天,戴白正在忙得叫焦头乱额呢,小雨打电话过了。平时小雨是从来不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所以戴白激动得差点把手机屏幕戳碎了。
可是电话接通之后,小雨支支吾吾的半天,最后撂下一句:我们分手吧,就把电话挂了。戴白脑子嗡了一下一片空白,再打过去,小雨已经把他的电话拉黑了,再看微信,微信也拉黑了。戴白瞬间发疯了,丢下手上工作,买了一张飞机票就去了厦门。
戴白找到小雨的时候,小雨正跟一个男人非常亲昵的走在路上,戴白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二话不说,发了疯似的就冲上去把那个男的按倒在地上,一顿狂揍。
最后警察过来了,戴白被行政拘留15天。
出来之后,戴白再去找小雨,发现小雨已经不见了。工作辞掉了,租住的房子退了,如同人间消失了一样,什么都没留下,除了戴白邮箱里面一封来自小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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