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总是抱怨寒假时间太长,在家都待得身上长毛了,其实是因为见不到小娜才感觉度日如年。而这次回家,在我还沉浸在与父母的团聚中,过年已经呼啸而来。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张灯结彩,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莫名其妙的激动,喜笑颜开的跟来往的熟人打着招呼。而我,遇到七大姨八大姑的时候,都是面带微笑,微微点头,表现出很清高的样子,因为我实在不想这些长辈拉着我问工资多少,因为一旦我说出来,她们都会声音提高八度的告诉我他家孩子如今是某某公司副总或者总经理,月薪三四万或者几套房、开什么样的车,,诸此种种,让我恨不得羞愧而死。而我表现得很清高,就能让她们心里没底,害怕我混得太好,从而当他们再吹嘘自己的子女混得比我更好的时候发现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极限。只要她们心里没底,就会犹豫,只要她们犹豫,我就已经走远了。
小的时候家里穷,把成串的鞭炮拆散,一个一个玩是我过年时快乐的源泉。我和小伙伴们用鞭炮炸玻璃瓶子、啤酒盖子、啤酒瓶子等等,每天都能找到数十样新目标,乐此不疲,甚至有一次我们炸牛屎,炸得满身满脸都没能阻挡我们的热情。
于是在过年前该做的准备都妥当了之后,百无聊赖之际,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去重温儿时的快乐,主要是我现在有钱了,再也不会为了买一串鞭炮而扣扣搜搜的了。我准备买一筐子二踢脚、大春雷去炸牛屎,而且这次我要做到牛屎旁边过,片屎不粘衣。
可是,当我提溜着一个大框子到了街上的时候,我才发现特么的禁鞭了,除了那种呲呲冒火花的儿童烟花外,其余的都禁止售卖。我顿时觉得失望至极,像是儿时丢失了心爱的玩具一般,意志瞬间消沉。不过三秒之后,我眼睛一亮,所有的不快瞬时烟消云散,因为我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玩具枪。
那种打塑料子弹的玩具枪是我小时候的终极梦想,因为玩伴中只要谁有一把玩具枪,必定成为我们心目中的将军,而我们就像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一般,点头哈腰的跟着趾高气扬的将军后面,只求能把枪给我来一发。而我跟父母诉求了很多次,甚至不惜满地打滚,粘了一身牛屎也没能得逞。
我趾高气扬的走到小摊前面,指着最大的一把玩具枪说:“老板,这个,来一把”
老板满脸堆笑,看来最近挣不少,一边拿枪一边问我:“多大的孩子玩?”
我的呼吸窒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他,是一个22岁的孩子玩,只得笑而不语。
付了钱,拿到枪,我瞬间觉得热泪盈眶,恨不得就在大街上跳上一曲我是这街上最靓的仔,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了当年那些小伙伴的拥簇。
可是就在我把弄着枪,激动的快要哭了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了。我毫无准备,吓了一大跳,随后在我还没有考虑到这子弹会不会伤到人之前,三米开外的一位长发披肩的美女就“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屁股。
我寒毛直竖,因为我知道这种枪近距离打到人的话,会非常的疼,脑子里闪现出各种各样的后果。
那美女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回头看向我,满脸的怒气。然后表情一呆,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也是一呆,脱口而出:“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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