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能被皇帝安排到赵岚身边自然不简单,她明白赵岚这是在让她做选择,是选择皇帝还是选择公主。
“殿下,素衣命如草芥,这辈子也经历过很多,可奴婢到底还是希望自己这辈子能留下些痕迹,不要死了也没有人记得。”
所以她会思考,会学习,会充实自己,素衣并不甘心作为一个细作结束自己的一生。
赵岚看着素衣眼中的野心轻声说:“你想做第二个赵高?”
素衣知道赵岚已经察觉她私下里的动作了,索性坦然道:“奴婢没有赵高的能力,您也不是胡亥。不过殿下,您真的觉得现在的日子就足够了吗?您如今是陛下惟一的女儿,金尊玉贵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等陛下去了呢?您想想始皇帝陛下的子嗣,想想二世的狠毒,您就不害怕吗?”
素衣看赵岚微微挑眉接着说:“殿下,如今您被陛下赐婚给了刘将军,以后便是刘家妇了。这大秦能有如今的安泰也有公主殿下您的功劳,难道您就心甘情愿看着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宗室子弟登上皇位?”
赵岚:“本宫可没想这么多,父皇如今年纪还不大,少说还有三十之数,一个大权在握的帝王会愿意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拱手让人吗?”
素衣心中一惊:“殿下说笑了,陛下早年间伤了身子才只有您一个孩子,如今又日夜操劳,身体只是看着精神罢了。”
赵岚知道素衣这是选择站在她这边,可朝堂纷争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岂是素衣这昔日的细作能透彻了解的。
“你方才说父皇只是表面上看着精神,可你知道的就真的对吗?本宫所言非虚,父皇的身体是实实在在好的很,寿数便是古稀之年都少了。素衣,你的确有野心,也确实有那么点儿能力。本宫的确是想过以后,也的确有意那个位置,可是你别忘了,父皇在一日本宫的日子就不会差。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父皇在位越久情势对本宫就越有利。可二三十年后,你还在吗?”
素衣静默一旁,额上不由得沁出了冷汗,赵岚嘴角带笑,却仿佛死亡在逼近一般。
仿佛过了许久素衣才听到赵岚的声音:“本宫这次就放过你,素衣,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不然越了界限那对谁都没有好处。”
素衣嗓子干涩,低声道:“诺。”
回了鸿庆殿赵岚立刻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刘辰和乐伯、多多。
多多:“殿下,要不要我找人看着那个素衣?”
赵岚:“当然!我是知道大秦皇族会培养细作,可在素衣露马脚前根本没发现,一直以为她是皇帝不放心我派过来的。也就前几天发现她鬼鬼祟祟跟打扫的内侍通消息材发现不对,这才查出来的。现在的局势可不安稳,虽说明面上的反叛势力都已经被消灭了,暗地里藏着的可不少。而且素衣不过是一个细作,就能有那么大的野心,这皇宫里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像她一样,现在我是连睡觉都不怎么觉得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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