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四周一片的白色。
洛知艰难的起身,手背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仔细看了眼周围,才发现自己现在在医院病房。
她为什么会在这?
还来不及回想之前发生的事,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推开,夜修泽迈着步子走向她。
洛知看见是他,如惊弓之鸟般,身体不住的颤抖。
夜修泽却轻轻抱住她的肩,将她的身体靠在枕头上,动作格外轻柔。
深怕手重了,一不小心就会摔碎了。
他的手接触到她身体,她下意识的躲开。
少年唇角微上扬,眉目温柔:“不要怕。”
洛知受宠若惊。
她想起了以前,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他次次都小心翼翼的宠着她,也是像现在这般。
洛知甩开了脑中的想法,可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她不想再伤心难过了。
她趁他不注意,迅速拔掉针管,跑向房门。
然而,身后的少年快一步将她揽了回去。
“放开,让我走…”洛知有些哽咽。
身后的少年,却突然环住她的腰,锁得紧紧的。
呼吸不断喷洒在她颈间,而她只觉得寒凉。
这算什么?
像是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她拉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咬,用尽毕生力气。
夜修泽闷哼出声,眉头紧锁。
但就这么任由她咬。
直到鼻尖弥散的腥味,她才松口。
等她闹完了,他将她抱回床上,叫来了医生。
“乖乖听话。”落下一句话后,他便离开病房。
洛知在医院待了整整一周,医生说她身体虚落的不行,需要静养。
而这一周,再没有见到夜修泽。
出院那天,天空下起了雨,世界一片湿漉漉,阴沉沉的。
她乘坐公交车回校的,而进校园的那一刻,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传入她的耳中。
所有人都在讨论夜姝然自杀的事,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各自猜测。
这恰恰证实了,姝然的死是真的。
手中的伞掉落,她无力的蹲下,抱住膝盖,痛哭出声。
这个世界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些,为什么要剥夺去她身边的一切。
大雨淋湿了全身,她蹲在空旷的路中间,无一人上前过问。
电闪雷鸣间,一把伞无声的遮在她头顶。
正当洛知抬头,胳膊便被大力拽起。
是他。
洛知哭的更汹涌了,她逼问道:“姝然没死的对不对?”
少年抓住她的手僵了一瞬。
他也希望是假的,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眼前这个女孩!
姝然自杀的那天,他疯了一般去抓住那晚在媚皇的一切人员。
最后抓到了对夜姝然“施暴”的几个男人,当场便将他们的命根子切去,事后将他们一并命人开船扔到了太平洋深处。
而他也从这些男人口中得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洛知,甚至连她的室友们都指认是她。
他查来查去,一切的线索都指向她。
这让他当场就疯了。
夜姝然说的是对的,她为了接近他使了一切手段。
包括苦肉计。
他要让她尝尽一切的痛苦,为姝然的死赎罪!
雨中,少年神情冷漠中夹杂着一丝厌恶:“最应该去死的人是你。”
她被重重甩开,跌落进水坑里。
冰冷的雨水像是无数支尖锐的箭朝她心脏射来。
他撑着伞,决然离去。
这一夜,大雨无休无眠。
第二天,她高烧到三十九度,没有力气从床上起来,睡了两天一夜,才被宿管阿姨发现,送到了医务室。
洛知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
她朝墙上的日历看去,离寒假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她就能回老家,看望她的奶奶了。
只是她这幅样子,可别吓坏了村民们才好。
她变的越来越怕人了,也越来越不爱说话,把自己彻彻底底的封闭起来。
原来孤独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连享受孤独的权利都没有,被迫参与孤立无援的这场无望而又孤苦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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