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放学,学生们都结伴成群的离开教室后,她才只身前往女厕。
到女厕,她关上隔间的门,才缓缓脱下裤子,裤子上已是血迹斑斑。
细小的针孔遍布都是,忍着疼把针孔一个个的都拔了下来。
少女柔美的轮廓在微弱的灯光下尽显苍白,她喘着粗气,冷汗涔涔。
之后,又缓步走出去,深怕扯到伤口。
女厕门口来来往往,又不断经过的学生,她已经适应了她们那种带着“鄙夷”和“嘲讽”的目光了。
不知谁绊了一脚,她踉踉跄跄差点摔下楼梯。
没有人会站出来帮她。
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在看热闹。
洛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到办公室。
兴许是知道了她和夜修泽的事情后,她被痛批了一顿,赶了出来。
她目光涣散的走出办公室,今晚注定是所有恶意的开端。
她要如何孤身去面对这一切?
除了流泪,她根本无力去阻止这一切。
…
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夜姝然和他。
而这几天,她遭受了全校非人般的待遇。
她根本没有办法去躲避这一切,明明她现在只想好好去学习,可是他们根本连这点都不放过她。
把她的考卷撕毁,将她的作业藏起来,甚至组团无中生有的向老师举报她。
上课总打断她的思绪,让她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甚至在老师面前也展现出最狼狈的一面。
一个月的时间,她在校园里已经成为人人喊骂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这期间,夜修泽和夜姝然都没出现。
她不知道在她“出事”的那个夜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接下去的人生遭遇灭顶之灾。
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这个世界的恶意对她太强烈。
连她的兼职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被老板辞退了。
直到一月,她才终于见到了他。
大雪纷飞的傍晚,寒风凛凛的操场中,她身穿一件毛衣,连个外套都没有。
坐在榕树下,环抱住自己。
她已经落魄到连件像样的御寒外套都没有了。
她的所有衣服剩下能穿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件。
因为其他的衣物,都被她们毁坏了。
好在毛衣是高领,能勉强遮住她的脖子,较好的脸蛋上已经失去了昔日里的光彩。
或许她该庆幸现在是冬天。
她抖着肩躲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风力很大,其他人根本不会到这里来寻她。
洛知待的久,直到落日余晖,她才起身。
直到对上身后的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眸子,她彻底愣住了。
情绪比理智更甚一步,眼泪奔涌而出。
她颤了颤声,叫道:“夜修泽…”
终于在他消失的一个月后见到了他。
她飞快奔了过去,还未扑进他的怀抱,便被一掌推开。
洛知向后倒去,心狠狠的刺痛。
从台阶上就这么摔了下去。
掌心被树枝磨破,她撑着地面,却始终不敢再抬头看向源头。
滚烫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直到地面有了明显的小窟窿。
她根本不想面对眼前这一幕,她不明白为什么连他都开始对她产生恶意。
她颤着身,根本无法开口询问。
寒意从掌心不断蔓延至心脏,她只觉得无比的冷。
直到面前出现一双不染纤尘的鞋,在她面前站立。
把她从雪地里打捞起来,她终于又看向他。
少年眸中透着陌生的寒意,周围不断扩散出强大的压迫感。
面前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眼里写满惧意,她颤着肩后退。
只一步,大力袭来,手腕被狠狠拽拖了过去,彼此间的距离被拉近。
洛知被吓得泪水直流,仿佛天塌了。
他力道不减,语气淡淡,仿佛在诉说事实:“绝望吗,这就是你害姝然的下场。”
洛知瞪大了双眸,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道:“姝然怎么了?”
他力道加重,字字珠玑:“姝然因为承受不住心理,自杀了!”
“这下你满意了吗?”他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而她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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