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知抿着唇,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放下。
而这细微的小动作却被楚茗亦尽收眼底。
他走近一步,想要伸手触碰她的额头,还未碰到却又被她躲开,他的手就尴尬的停留在半空……
心,隐隐约约刺痛了一下,不再犹豫伸过去,轻轻揉住她的额头,语调异常的轻柔:“傻瓜。”
洛知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怔住了,她有些慌乱的抬手挡住额头,脸颊两侧如火般的滚烫:“茗亦哥哥,我们快走吧。”
她感觉今晚的楚茗亦有些不一样,她害怕这样的他,在她心里,他一直都只是大哥哥一般的存在,她不想打破这种关系。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此刻的楚茗亦脸上千变万化,他站立在原地,良久才说了句:“好。”
高大坚挺的背影突然与她并肩而立,他没有说过多的话,拉过她的手,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沉闷:“跟着我走,我放心。”
在手腕触及的那一瞬,她本能的抽出,却在抽出的那一刻,时间静止了…
她心乱如麻,却也后悔了,她这样做只会让他尴尬,失了面子。
她不知道怎么了,一时情急之下大脑做出的本能反应,就…
从前的茗亦哥哥是从来不会与她有过肌肤相触,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像个大哥哥一样待在她身边。
现在,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侧的男人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虽然四周黑暗,但她还是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她垂下眼睛,不敢望他。
只听头顶上方一阵暗哑的声音,如果认真细听,便会听出其中夹杂着淡淡失落:“洛知,你是不是讨厌哥哥?”
听到这话,她心里一紧,几乎说话不经大脑:“不是,我喜欢茗亦哥…”
可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她赶紧辩解:“我的意思是,从小到大你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照顾着我和我的家,我怎么可能讨厌哥哥。”
这段话,在不知不觉中成功的划分了两人的界限和位置。
也表达的清清楚楚,她想,楚茗亦一定能明白的。
只是哥哥吗?
半饷,他扯出一抹苦笑,却假装吐出一口气道:“那就好。”
这回,他没有直接牵着她,只是将她的手带到他的衣角处,让她抓着。
“跟紧我,不要摔了。”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山后,他把她送到了家。
梅花树下,几片花瓣随风而落,静静躺在他的肩,他的发…
他背影挺立,朝她挥手:“进去吧。”
“嗯,茗亦哥哥今天谢谢你。”洛知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
他点头轻笑,在安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快进去吧,外面冷。”
与楚茗亦告别之后,洛知回到了屋子里。
相比外面,屋子里暖烘烘的,煤炭在“滋滋”烧着,她的身子也在渐渐回暖。
洛奶奶看到洛画初回来,立刻拄着拐杖过去:“知知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洛知扶着奶奶:“刘伯家的小孩今天摔了,我和茗亦哥哥把他送上山,所以耽搁久了点。”
“哦,那摔的严重吗?”洛奶奶放心后又问。
“没事没事,已经处理过啦,奶奶你晚饭吃了吗?”
洛知将奶奶扶到床上坐着,又拿出冻疮膏来给奶奶上药。
“奶奶吃了,锅里还给你热着呢。”洛奶奶揉了揉洛知的脑袋,笑道。
她专心上完药后,将冻疮膏收起来,轻轻触上奶奶的手背,如被刺扎着一样的粗糙干裂。
不过不再像之前那般红肿了,她抬起头,笑嘻嘻的对奶奶:“我知道啦,一路上可饿死我了。”
在奶奶面前,她永远都那么孩子,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甜腻。
晚饭过后,洛知将书包打开,一张鲜红的请帖露了出来。
打开抽屉将请帖放进去后,关上。
她趴在木桌上,静静盯着窗外的夜色,思绪万千。
正月初六,是茗悦姐姐的婚期,就是茗亦哥哥的姐姐。
请帖上被村长特地注明了,无需带份子钱的话,不用想这一定又是茗亦哥哥的功劳。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白白的去吃这场酒席,总应该做些什么。
她一手支起下颚,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
几分钟后,她立起身,脸上即刻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那时候,她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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