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醒了,下人暗暗庆幸他没有发烧。
“我睡了几天了?”时渡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还是有些无力。
“少爷,您睡了整好两天两夜。”
时渡拒绝了她伸来帮忙的手,自己起身翻看了一眼床头的日历。
九月十八号了。
时渡踩上拖鞋,慢悠悠的朝着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时臣枭低着头专心处理文件。
看见精神状态良好的时渡,他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沉了下去。
“爸,你能不能帮我搞到一根南方红豆杉的木椴。”时渡倚着门,装作漫不经心。
“当然可以,你做什么用呢?”时臣枭对时渡的物质方面向来大方,只不过这般独特的要求倒是头一次见他提出来。
“在家无聊,想玩玩。”时渡垂着头,恹恹的。
时臣枭想起叶曼婷下的软禁令,有些无奈。
愧对于时渡,于是连忙答应。
“好好好,爸让人帮你去找。”
时渡眼里闪过坏笑,而后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关上书房门,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他看着楼下客厅里还没被清理掉的那根电话线,冷光乍起。
他躺回床上,把手枕在脑后,闭眼沉思。
再睁开眼时,眼里带着痛苦。
时渡伸手按着额头,指尖泛白,痛到呻吟。
下人急了,赶紧去通知老爷。
安森受到通知急忙赶来,进到时渡房间,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安森心领神会。
拦住了欲进入房间的众人,包括时臣枭,“少爷现在对你们的抗拒很大,我自己进去看看就行。”
时臣枭苍浊的眼里闪过暗光,“连我也抗拒吗?”
安森转身让开了道路,“老爷进去一看便知。”
时渡闭着眼拿起东西乱砸,“滚!都给我滚出去!”
“小渡...”时臣枭有些担忧。
“我不看病!我没病!都滚!”时渡跟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的乱砸东西,吓退了一众人。
时臣枭无奈,示意安森一个人靠近他。
而后自己出去带上了门,转头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不断传出吵闹声的房间,离开。
安森透过门缝看着时臣枭远去,这才重新回到时渡床边。
时渡渐渐停下手,房间恢复了安静。
“安森,求你帮我个忙。”
求。
堂堂时少爷求人,安森有些震惊。
时渡伸手拿过他白大褂里的纸笔,一笔一划珍重的写下了几个字。
“生生,我一切安好,勿挂念。”落款,最爱你的时渡。
时渡的脸上全是认真,折好纸条,放进了安森的医疗箱中。
“拜托你了安森,务必亲自送到她手上。”时渡在另一张纸条上写下地址。
沈家,安森了然,沈家一个月前接回来亲生女儿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
没想到跟自家少爷关系如此要好。
安森象征性的在他床头放了几片止痛药,这才将时渡一直盯着的那个医疗箱背起,关门前交给了时渡一个安心的眼神。
安森吩咐下人注意时渡的饮食与休息,这才离开前往沈家。
沈家大厅里,笕生坐在沙发上,时渡已经三天没消息了,她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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