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诺认出这就是她丢弃到地下道的手机,几乎原地爆炸,她没想到做的那么隐蔽,连绑匪都死绝了,马嘉祺竟然还能再找出来!
沉诺:不是我!我没见过这些东西,这两个人我也不认识……他们是收了马唯恒的钱污蔑我的,林刻,你再把他们打一顿,打一顿他们就说实话了。
林刻嘴角抽了抽,再打下去,这几人怕是就应该直接去见阎王了吧。
马唯恒连同那两个混混瞬间炸开了锅。
不等马唯恒为自己辩驳,那两个混混就率先反驳起来。
一些个路人们:沉小姐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们呢!我们认识你十几年了啊……
一些个路人们:是啊,当年你家里穷,没钱读书,才十五岁就跟了我们老大,后来你认识马公子一脚把我们老大踹了,四年前突然找上我们,要我们去替你搞马亦寒和乔心安,让他们俩一定要上床,还要被马公子当场捉奸……
一些个路人们:而且还有一个秘密,马亦寒和乔心安压根就没有发生过关系!那天我们给马亦寒和乔心安都喂了药,可谁知乔心安用烟灰缸砸了马亦寒的脑袋,我们本想强迫他们做的,可你带着马公子来得太快,我们来不及行动……
什么?竟然没有发生关系?
沉诺脸色骤然一变,不想男人后面又继续说:
一些个路人们:还有这批一次性的通讯手机,也是你让我们给你留的,你说是要除掉一个碍眼的小贱种,甚至让我们帮你搜罗了几个道上不要命的悍匪,这些你都忘了么?
沉诺顿时花容失色,拼命地解释,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她气得狠狠一脚踹向为首的男人胸口:
沉诺:不是我,什么小贱种,我压根就没有说过这些话!
一些个路人们:什么没说过,我们还有电话录音呢!
男人胸口被踹得生疼,也不管不顾了,拿出一段手机录音递给马嘉祺,接着怒指沉诺,破口大骂:
一些个路人们:踏马的臭婊.子,你陪我们所有兄弟都上过床,大腿有一颗红痣,一个胸大一个胸小,装什么不认识!压根就是一个毒妇!
沉诺:我没有……
沉诺急红了眼。
马唯恒:果然是你。
马唯恒也彻底没了风度:
马唯恒:害完我儿子,又害我儿媳妇,现在还想利用我孙女害我?嘉祺,你都听到了吧,我当年逼她和你分手都是有原因的,她有黑历史,是一双破鞋,和乔心安是不一样的,我对乔心安下不了那么狠的手,都是她在怂恿我……
马嘉祺不为所动,只是那笑意更冷了。
马嘉祺:不如你先听听你的衷心好下属都说了些什么,再来跟我谈谁怂恿谁?
衷心好下属?马唯恒一瞬间手脚发麻,失血过多般,唇瓣颤悠悠的说不出话,顺着马嘉祺的视线看向地上瘫着的另一人。
他的伤势明显比其他人更严重一些,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微弱的呼吸,仿佛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感觉到马唯恒的眸光,男人缓缓抬起了脑袋,露出一张熟悉又可怖的面孔。
沈东一张嘴,鲜血就顺着嘴角滑下,卑微又愧疚:
沈东:对……对不起老板,我没受住刑,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马唯恒脸色瞬间惨白。
难怪刚才打沈东的电话打不通,原来他早就被马嘉祺抓起来了!
一时之间,他不由慌了神,惊恐地看向马嘉祺:
马唯恒:我……他……我也不知道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真的都是被沉诺怂恿的。
沈东受过刑,知道现在事情败露了,马唯恒想找个替死鬼。
他把心一横,咬牙道:
沈东:大少爷,沉小姐确实曾拿着支票来找我,让我下手干净利落点,要乔小姐死无葬身之地,她说她恨死了乔小姐,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成了马太太……
沉诺眼皮外翻,当场就爆了粗:
沉诺:你放屁!我才没有找过你!
马唯恒:嘉祺,你听到了吧?
马唯恒不理会沉诺的辩解,急切道:
马唯恒:我确实犯了错,但这件事都是因沉诺而起的啊……
马嘉祺冰冷的眼神扫过沈东:
马嘉祺:你还真是一条衷心的好狗,可惜跟错了老板。
沈东:大少爷,安排杀手推太太掉下悬崖,都是我做的,我只求你别牵连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沈东很清楚自己是逃不掉了,一心求死。
如果他死了能平息马嘉祺和乔心安的怒火,马唯恒看在他替他办事这么多年的份上,应该会帮他好好照顾家人。
马唯恒也确实松了口气,心想沈东还挺识趣的,可没想到马嘉祺压根不吃这一套,他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当头朝马唯恒破了一盆冷水,让他万念俱灰——
马嘉祺:冤有头债有主,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都跑不掉,亲爱的爸爸,说说吧,你想去哪里的监狱安度余生?
什么?马唯恒被马嘉祺这句话震惊到了。
他怒睁大眼:
马唯恒:马嘉祺,我是你的爸爸!你怎么能送我去坐牢?
马嘉祺:是么?你谋杀乔心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你的儿媳妇?
……
马唯恒不可思议地大吼着,眼睛熬得通红,渗着可怖的红血丝,他又朝乔心安喊道:
马唯恒:心安,我知道我错了,将来我会好好赎罪的,你帮我跟嘉祺求求情,我不想去坐牢……
乔心安被马嘉祺紧紧地护在怀里,她看着马唯恒疯狂又凄厉的求饶声,内心没有一点松动。
乔心安:马老先生,你做过噩梦么?
噩梦?她说这个干什么,自己在跟她求情啊。
乔心安: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做过了,可是我有。
乔心安:刚被祁家救上海的时候,我浑身是伤,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吃饭的时候会痛,呼吸的时候也会痛,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一闭上眼就是漫天的火光,你在烈火里嘲笑我的自不量力,哪怕勉强睡着了,也会一次次从梦里惊醒过来。
乔心安说完,一把撩起了衣袖,露出手臂上疤痕交错的伤口,层层叠叠,全都是烧伤后又治疗淡化的瘢痕:
乔心安:看到了么?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没有撕心裂肺的吼叫,也没有痛彻心扉的咆哮。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沉甸甸的,诡异极了。
可就是这样安静的气氛,远比那些歇斯底里的爱恨纠葛更令人沉闷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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