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宛白将现场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悄无声息地打算逃离,可马嘉祺原本就没想给她二次机会,派人在门口把守,直接把她抓了回来。
马宛白被丢到宴会厅。
绝望的温浅看到马宛白,立刻疯狗似的咬着马宛白
温浅:是你!一切都是你主使的!我只是帮凶,马老太太,我承认我有罪,但全部主意都是马宛白想出来的,当铺是她烧的,手镯是她抢回来的……求您放了我吧……
马宛白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吼回去
马宛白:不是这样的,奶奶你听我说,我压根不认识这个女人,她是在污蔑我!她自己想钱想疯了,现在败露就想扣到我的头上……
温浅:马宛白,你别抵赖了,你就是真凶……
温浅满心想着把罪名都推到马宛白的头上,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
包括马宛白如何找到她,如何命令她去套凤凰手镯的下落,再到后来让她认亲。
包括马洪旭都是被马宛白欺骗了的!
温浅说得越多,马宛白就越心里,咄咄逼人地呵斥
马宛白: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你的?我看你根本就是条疯狗,到处拖人下水!你再敢诽谤,就等着我发律师函吧……
温浅:呵,幸好我早就知道你还反水,所以我偷偷录了像……
温浅的话落下,她快速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是偷拍的,摄像头应该是放在茶几一类的地方,显得拍摄视野歪斜。
画面里都是马宛白露着正脸,正朝温浅颐指气使——
马宛白:你别忘了是谁捧你当马家的孙小姐?如果没有我,你还是只野山鸡。
马宛白:五洲集团的那个代言人,你把我拿下来吧。
紧接着便是温浅颤悠悠地回应
温浅:外婆虽然让我去负责五洲集团,但我刚到就换代言人,会不会太急功近利了?
马宛白:怕什么?老不死的现在很疼你,你要什么她给什么,区区一个代言人……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马宛白都没有注意了。
这段偷录的视频几乎已经定了她的罪!
一张原本就白皙的脸颊,此刻更是近乎透明,脑袋都发懵了。
还没有从假千金抛砖引玉带出真千金的事情中回过神的一众宾客,顿时又炸锅了。
一些个路人们:原来这一切都是马宛白主使的?
一些个路人们:我就说,温浅那种穷乡僻壤地方出来的乡巴佬,能知道马家认亲需要凤凰手镯?
一些个路人们:听说马宛白被马家老太太驱逐以后,破罐子破摔进了娱乐圈,还真是会演戏……
一些个路人们:今天在场这么多媒体,可算是帮她出名了!
在宾客们的热议中,警车到来。
现场有摄影师全程录播,温浅指控马宛白的事板上钉钉。
宁汐将证据都交给了警员,礼貌地道
宁汐:两位警官,关于我妈谋杀未遂一案,以及时家当铺失火,希望你们能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
警员接过U盘,郑重其事地保证
一些个路人们: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尽快破案。
宁汐:那就辛苦你们了。
一锤定音,温浅和马宛白被警方带走。
马嘉祺原本也早就查到了马宛白和温浅勾结的证据,一并交上去,她们也只会有一种下场。
马宛白被带走的时候,还不肯死心地朝宁汐怒吼,眼底都是凶光
马宛白:我恨,我好恨啊!当初怎么没有早点弄死你?宁汐,你给我等着,就算我要坐牢,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宁汐眸光也跟着冷下来
宁汐:好啊,据说女子监狱的生活很凄惨,宁洋在里面呆了不到一个月就疯了,我也很期待你能怎么样不放过我?
马宛白:你……贱人!
马老太太当即不悦地拧眉,看了警员一眼。
警员拿毛巾塞住马宛白的嘴,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强行拖上了警车。
……
一切归于平静。
司仪在马老太太的授意下,上台活跃现场气氛。
在场的人都像集体得了失忆症,绝口不再提刚才宴会厅发生的一切,纷纷祝贺马老太太寻回外孙女,称赞宁汐美色与智慧并进。
宁汐被马嘉祺带着去内堂换礼服,刚才和温浅争执,身上这套礼服被弄皱了。
宁汐坐在化妆桌前,打量着镜子里的女孩。
长发被挽起,只有几缕烫成了微卷的碎发刻意被放下,沿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拂落。
耳垂用白玉耳环点缀,长至脚踝的宝蓝色礼服摇曳生姿,衬托着整个人气质出尘。
马嘉祺:喜欢么?
马嘉祺慵懒的抱着胸,斜倚在门口,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宁汐用力点点头,也有些惊讶
宁汐:喜欢,尺寸也很合适,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都快要觉得这是你为我量身定做的。
马嘉祺:本来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宁汐:嗯?
宁汐瞬间不解了。
她原本只打算揭穿温浅的身份的,马嘉祺干嘛要替她准备礼服?
该不会……
马嘉祺玩味地挑起一侧眉峰
马嘉祺:你和姑姑长得很像,凤凰手镯也是从宁家流传出来的,你觉得我会不深入调查么?小汐汐,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表哥,也很庆幸你和老宋吵架后跑来和乔心安住一块。
不然,他现在或许都被蒙在鼓里。
宁汐明白了,朝他俏皮地眨眨眼
宁汐:干嘛这么煽情,都不太符合你的风格了。
马嘉祺:那你觉得我是什么风格?
宁汐:玩世不恭。
马嘉祺宠溺一笑,眼前突然像出现了一些重影。
慢慢地,那重影慢慢勾勒消散,组合成了另一边景象——
大概是他才三四岁的时候。
因为他的父母是联姻结合,婚后两人各玩各的,母亲每天活得像的怨妇,邻居家有个大哥哥总是嘲笑他天天换后妈。
他有一天很生气,和那个大哥哥打起来了。
他个子小小,力气也不如对方,结果自然打不过,还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他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回家。
人还没有进客厅,远远站在石阶前的花圃边,他就听到父亲和母亲又在吵架,伴随着花瓶等东西被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闷闷咬着嘴,默不作声转身跑了。
那晚,他的父母都没发现他彻夜不归,只有姑姑大半夜带着司机来找他,还把他从天桥下捡了回去,温柔地给他上药,一边往他流血的伤口上吹气,一边安慰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也是从那以后,他和姑姑才开始亲近。
门外倏忽响起保镖的声音,打断了马嘉祺的思绪——
一些个路人们:轩少,大少爷有吩咐,不许外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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