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太:听说你和乔心安还是好朋友?”
老太太又问。
宁汐恍然想起乔心安和马嘉祺结婚的事,便点了点头。
宁汐:心安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乱七八糟,相处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她很热忱。
马老太太:我知道,阿祺和她两情相悦,现在她又有了我马家的小曾孙,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马老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笑意爬满了眉梢。
张柳一直静静地守在电梯门口等电梯,不经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的眉眼竟透着好几分相似。
一时间没有忍住,提醒道:
张柳:宁小姐,你和我们老太太年轻时候长得还挺像的。
宁汐正在狐疑心安什么时候和马嘉祺两情相悦了,骤然听到张柳的话,怔了下,一笑而过:
宁汐:可能我比较大众脸吧。
马老太太也没有深究。
从芷暖离开以后,她这二十几年遇到不少和芷暖长得像的女孩。
马宛白便是其中之一。
更主要的是马老太太一直潜意识里觉得,芷暖应该是和那个神秘的男人去了他所在的国家,也许,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殷城。
宁汐目送马老太太乘电梯离开,随着电梯门合拢,她的视线被阻隔,耳畔倏忽又回荡起张柳的那句话。
不禁摸了摸脸颊,她和马老太太年轻时候长得很像么?
好像她和宁洋也有几分相似……
真的是大众脸吧,看谁都相似。
而电梯内,马老太太虽没有深究,但经过张柳的提醒,她还是无可避免地想到了芷暖。
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还记得当初她一怒之下要把芷暖赶出马家的时候,她正在作画,画着一副母亲和女儿共进晚餐的油画,是以马家的餐厅背景入画。
她还让自己坐在餐桌前,不要动,给她当模特。
马芷暖是马老太太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马家上下都很宠她,老太太自然也很纵容,可没想到那副画还没有完成,一切都改变了。
张柳瞧见老太太偷偷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心里不是滋味。
暗道自己嘴贱,没事又提起芷暖小姐。
可实际上无论张柳提不提,马老太太今天来见宁汐,早就已经被勾起了回忆。
主仆俩各怀心事从电梯内出来,马老太太终于忍不住擦拭了一下濡红的眼眶。
就是在这个瞬间,一道身影从旁边快步走过来,直接和未曾注意前路的老太太撞了个正着。
张柳见有人撞过来,下意识将那人往旁边拽开,伴随着一阵低呼和东西散落在地上的噼啪声,满地狼藉,包括保温桶和一些书本等等。
张柳没想到会掉出这么多东西,上前护着老太太的时候,脚下不小心踩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
她松开脚,低头往地面一看,一个镶嵌着凤凰图腾的金色手镯赫然映入眼底。
张柳浑身僵住!
这个手镯是……
不等她有所动作,温浅便急急忙忙要来捡手镯,但没想到马老太太更快,遍布皱纹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温浅捡手镯的动作。
一老一少顿时僵持在了半空中!
马老太太死死地盯着温浅手中的凤凰手镯。
手镯她拥有了二十几年,直到芷暖成年传给她,所以她很清楚眼前的这枚手镯纹路,和她记忆里给芷暖的手镯,一模一样。
虽不清楚这是否为真马家传承手镯,但这种纹路是马家先祖特意请设计师精心打造,在市场上是绝对没有仿品的!
就算有仿品,马家这么多年来也早就清除干净了。
所以马老太太一看到这个手镯就变得很激动,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瞠大了瞳孔。
锐利的眸光渐渐从手镯转移到眼前女孩的这张脸上。
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虽不算精致,但凑在一起也能勉强称小家碧玉。
可能不太会化妆的缘故,眼影涂着有些重叠,导致眼睛看上去很小又有些肿,这一点,严重影响了老太太对她的印象。
温浅被马老太太如此锐利的眸光看得心跳如擂鼓。
温浅:奶……奶奶,你干嘛这样抓着我的手?
马老太太按耐着情绪,紧张地问:
马老太太:这个手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温浅:手镯?
温浅一副恍然的表情,扬眸道:
温浅:当然是我妈妈传给我的啊!
在来和马老太太偶遇之前,马宛白已经提前和温浅演练过无数次,马老太太可能会问她的问题。
马宛白也很了解马老太太,所以温浅渐渐也没那么心虚了。
马老太太听到她说是妈妈传给她的时候,一颗心都紧张地像要跳出体外,声音也略微颤抖,更是充满了期待:
温浅:你妈妈传给你的?那你妈妈的名字是……
温浅:我妈妈叫马芷暖,爸爸叫她暖暖。
温浅很自然地说着,因为她也不算撒谎。
以前在老家,爸爸的确称呼宋琴为暖暖。
因为宋琴原本名字就叫宋暖,是后来她和宁凯在一起之后,才去改了名,想和以往断的干净。
马老太太:芷暖……
马老太太抓着温浅的手一下子用力,瞳孔剧烈紧缩:
马老太太:你妈妈也叫马芷暖?那她现在在哪?!
这个芷暖,会是她的女儿么?
温浅实在被马老太太抓着很难受,换上一副很茫然的表情,不解地望着马老太太。
温浅: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难道你认识我妈妈么?
马老太太:我……
马老太太想说她女儿也叫芷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硬生生改为:
马老太太:我认识这个手镯,是我一个故人之女的,如果你能带我找到这个手镯的原主人,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温浅知道马老太太这还是在怀疑她,哀怨地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和沉痛:
温浅:抱歉,恐怕我无法带你去找她了。
马老太太:为什么?!
马老太太再度哽咽激动,紧抓住温浅。
温浅贪恋地望着手镯,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悲伤:
温浅:因为,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马老太太:……
宛若一颗闷雷砸下来,马老太太被砸得眼前发黑,身体跟着虚晃了好几下,摇摇欲坠。
芷暖已经去世了?
怎么可能!
她今年才四十几岁,比她还要小一辈!
马老太太:你一定在撒谎!芷暖没有死!
马老太太猩红着眸子,呼吸都像被人掐住,大声朝着温浅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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