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说他这次回来,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又要走了,两年时光,他觉得自己思考的很清楚了,可是喜之郎仍旧连一个表达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我原本以为的惊吓变成了一场虚惊,遗憾仍在继续。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喜之郎,郁深在出国半年后,就全家移民过去了,所以他能突然回来,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觉不认同空间的距离可以改变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产生的不仅仅只有美,还有疏离和恐惧。
我们不能强迫对方为自己能够接纳的样子,所以喜之郎把所有的冷漠都用在了多付郁深的孩子气上,她说她喜欢的就是郁深的稚气,可这份稚气却并不适合她。
而我,因为改变不了顾青城飞行的轨迹,就只好跟在他后边苦苦追寻,现在他收起了飞翔的翅膀,我也就没有了奔跑的力量。
林夕:郁深要走了,你不去送送他吗?
选修课上,我拿着纸笔在本子上胡乱地画着,喜之郎看着窗外发呆,半响才回到
喜之郎:不去
林夕:哎呀去嘛去嘛,就当时陪我咯!
我摇晃着她的胳膊撒气了娇。
喜之郎:好,那你必须答应我,周末陪我去看场球赛。
林夕:没问题!
她居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要说看球赛,哪怕是下火海,我也愿意。
林夕:歪,老喜子,郁深难道.....就没有...找过你啊?
喜之郎:找过!
林夕:真的啊?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啊?
这样精彩的瞬间我竟然没有参与,这比错过诺亚方舟的船票还要让我遗憾。
喜之郎:没说什么啊,那天我刚好和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一起去吃饭,他看到就说了句,陈姚过得还不错!对,就是这句话,然后他就走了。
喜之郎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丝情绪,就像是跟我讲了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故事,可她没有告诉我的是,她在见到郁深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送险滩里打捞起来的获救的浮萍,既觉得欣喜,却又毫无招架的力气。
她用同样五年的时光去喜欢一个人,可除了孤寂,她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儿东西,就连最稀松平常的问候他都没有收到过,她就是这样近乎装傻地爱着那个同样深爱他的人。
高中三年里,她费劲心思一次次的回绝那个少年的心意,大学的两年时光,那个少年有用距离给了她一个残酷的惩罚。
我记得有一次,我跟她在街上看到一辆价值不菲的全球限量跑车,她指着那辆车平静地对我说
喜之郎:这个牌子,我高一就知道了,有一次郁深的妈妈去学校接他时就坐着这个牌子的车,那天晚上回家,我爸妈正在为家里是否添一辆电动车而争论不休,我爸说骑电动车省时间,可我妈说太贵了,你看,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一天的时间,上帝就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变成一条河,我知道,再坚强的桥也有坍塌的那一天,比如地震,比如海啸,所以,我只有拼命地学会游泳,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站在与他相同的高度,可是后来我发现,横在我们之间的不是一条河,而是,一片海。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的追逐惨烈 还是喜之郎的伪装更虐心,我只知道,在这个站在青春尾巴上的年纪,我们所得到的快乐将越来越少,而身上的十字架将越来越重
或许 我们将很快脱离稚嫩的驱壳,变成只谈前途不谈风月的年轻人,我们将扼杀这些少女的梦想,学会举重若轻的生活。
林夕:那你不要去送他了,让他带着他让人着急的智商回洋鬼子的世界里去吧,放心,球赛我会照去的。
喜之郎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说
喜之郎:真乖!
可爱的顾颜兮啊:嘿嘿嘿,更新了更新了(⋆ʾ ˙̫̮ 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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