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介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前所未有的茫然。
没,开灯吗?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下意识的运作起呼吸法,就感觉自己的内脏阵阵灼痛。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干哑着声音开口:“兄长?”
声音无措又迷茫,强撑着坐起了身,无焦距的蓝眸也不负往日光彩,可怜又脆弱的样子引的被他声音引来的锖兔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红着眼尾,上前扶着月介躺下:“月介,别乱动,你现在还受着伤。”
辨认出锖兔的声音,月介抓住了他的手,焦急的询问:“锖兔,兄长呢?”
他隐隐猜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他还是更担心哲也。
他都变成了这样,那么兄长还好吗?
看不见的他并不知道,相较于自己的语气声音,自己现在焦急的神情是多么的空洞虚假,虚假到让锖兔从那双无焦距的眼中好似看到了平静无波的水面。
好像不管什么,都激不起那平静水面的一点波澜。
锖兔的心口隐隐抽痛,他神情担忧又复杂,安抚着好似十分不安的月介:“别担心,在悲鸣屿大哥他们赶到支援时,在你的项链上感应到了哲也先生的气息,应该是进到了项链中帮你压制了你身体的不适,现在没出来应该也是在休养。”
昏迷前发生的事月介已经记不清了,只模糊的记得他没有杀掉童磨,有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月介冷静了下来,声音平静:“那童磨和猗窝座呢,有把他们杀掉吗?”
“其他的人,还好吗?”
看不见的人,往往其他很多都会变得特别敏锐。
月介明显感觉到锖兔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之后他听到了锖兔温柔的声音:“抱歉,那两个上弦跑掉了,不过我们鬼杀队的伤亡并不惨重,这些都多亏了月介。”
“……”
良久的沉默,锖兔无法从月介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一时之间,也不知从哪开始安慰了,担心会刺痛到月介现在本就脆弱的心灵。
好在这时,从屋外传来的蝶屋成员的声音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氛围:“锖兔先生,百和木大人有事找你!”
锖兔站起身,见月介已经盖着被子躺下来,轻声叹了口气:“那月介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吗?”
月介没有说话,直到锖兔走到了房门口,身后才传如蚊般轻轻的应声:“我想吃甜米粥……”
语气依旧没有起伏,但锖兔却莫名听出了撒娇的意味,他噗嗤轻笑,答应道:“好。”
在锖兔走后,月介看着漆黑一片的眼前,索性闭上了眼。
他的手摸到了胸口那蓝色水晶处,轻声呢喃着:“兄长,锖兔是有什么瞒着我吗?”
水晶没有回应,此时的月介的身影好像和曾经那病倒床塌的半谷月介重合了,他即将再次经历前世的死亡。
“我怎么这么没用?”
寂静的房间,迷迷糊糊的低吟是那样的清晰。
“我是不是要死了。”
此时的月介并不知道,在他说这句话时,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的水晶,闪烁着的光芒是多么的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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