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圆满完成以后,杜笙歌收到通知,即将返程,黄裕收拾行囊。
周倬向长官打了报告来送送,他穿着蓝绿色的迷彩服,站在军车后看着车棚中坐着的杜笙歌,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安静地坐在一角翻看相机。
“姐,是周连长。”黄裕从后背包里拿了瓶矿泉水,刚拧开,就看到了周倬。
周倬戴着蓝色的军帽,冲他们二人微笑敬礼。
“杜记者。”
“周连长?”
“一路顺风。”周倬停顿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右脸侧有了晒伤。
“好。”
“祝你平安。”
风扬起了,只是起了淡淡的一层沙,穿梭在空气中,摩擦的沙粒闪烁着光,杜笙歌注视着周倬的眼睛,温柔平静,像是洱海边的风。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
她的心有些暖,有些皱,像是一阵风掠过了海面,泛起涟漪。
车启动了。
周倬注视着他们离开,走进了军营。
回到办公场所,黄裕向上级反映了杜笙歌九死一生的事情,让杜笙歌得到了较多的假期,十三天,算是小长假。
路过杜笙歌办公桌的时候,黄裕朝她比了个耶,杜笙歌接到通知时,并没有很开心,反倒觉得心空空的,过往总是忙于工作,这样才能忘却一些事,一闲下来,沉积的反倒越来越多,想起的也更多。
黄裕侃侃而谈,同周围几个新来的小助理讲述着白凡沙地的战争情形,几个女孩坐着,津津有味地听着。
“姐,你说说那什么感觉?”
莫名被cue,杜笙歌回了句“热。”就离开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家门口的牛奶箱前放了两三瓶牛奶,杜笙歌伸手去拿,有一袋温热的,她开了牛奶箱,里面成堆的牛奶,正好对应着她飞往白凡的天数。
杜笙歌捧着许多袋牛奶进了家门,喝掉了那袋温热的,手心的温度让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夜晚,刑涛在的每一天,每一晚,他都会给她热牛奶。
甚至连他进监狱后,也会麻烦储彦送来,直到杜笙歌离开了那座城市。
但不知从何时起,牛奶又不间断。
杜笙歌不自觉打开了通话簿,翻找到刑涛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按下,什么都清楚,却什么也不能原谅。
杜笙歌盯着手中的牛奶袋发呆,直到完全冰冷,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连夜收拾行李,回了盐城。
盐城还是老样子,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夜景,杜笙歌走在月光下,发觉小区门口的蛋糕店换成了一家奶茶店,周围又新开了几家便利店。
杜笙歌回了家,家中没她想象的那样,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她的房间里没有霉味,桌上摆着洁白的茉莉花,很新,没有枯萎。
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理。
“刑涛?”她直愣愣地喊起,随后在各个房间里奔走寻找。
“刑涛...我好想你...”夜色中,杜笙歌趴在阳台的栏杆处,望着窗外的朦胧,熟悉的暖风碰触她的脸侧,点击她的指尖,与她相握。
第二天中午,杜笙歌在沙发上醒来,她自虐式地吃了许多冰淇淋,像是报复沙漠中的炎热。
还点了外卖,送来了两大份炸鸡,蜂蜜芥末酱,蘸着吃,味道酸酸甜甜,她大口地喝着可乐。
门开了,杜笙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向门边,手上还戴着油腻腻的手套。
“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汤瑾璐上前嗔怪她,戳了戳她的脑门。
“就吃这个?垃圾食品,多没营养啊...”汤瑾璐接着说了老生常谈的那些话,杜笙歌继续坐在沙发上吃炸鸡,没搭理她。
“你都二十五了,你陈叔叔单位他朋友的儿子是个检察官,很有学历...”
“妈,能不说这事吗?”杜笙歌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起身去厨房找了手套,洗手。
汤瑾璐心里也清楚,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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