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的时候,杜笙歌一个人坐在帐篷外擦拭摄像机的镜头,沙地的星空很美,星罗棋布,她仰头看天,想起了在洱海,在西藏的那些日子。
时至今日,她仍旧会想起刑涛,只是不会再轻易落泪了。
黄裕半夜出来小解,发现杜笙歌打开手机看些什么,他绕到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站在讲台的图片,好像是在讲题目。
少年眉目有星河,俊朗灿烂的笑颜,像是银河系中百万晨星。
黄裕一下坐到杜笙歌的对面,笑着问她:
“你男朋友?有点小吧...”
“是未婚夫。”杜笙歌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一如刑涛当年。
“长得挺帅的。”
杜笙歌没回应,有目共睹的一件事。
“叫什么名字?”
“...”杜笙歌迟迟没有回答,黄裕再次提起的时候,她有些不耐烦,随后点了根烟,并不愿意说。
黄裕顺手掐了她的烟,“什么名?”
杜笙歌抬眸看黄裕,他夺烟的动作有些像一个人,久违得很,倒让她愣了许久。
“得,不问了,睡去了。”黄裕看杜笙歌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难怪部门里的人都说杜笙歌神秘,肯定身上藏着秘密,迟早有一天会被挖掘出的。
“我未婚夫,是个好人。”丢下这么一句话,杜笙歌回帐篷睡觉了,躲在帐篷里,她插上耳机,点开刑涛讲解题目的人视频,不觉哭了出来。
第二天早晨,杜笙歌起的很早,看到士兵们排成一排,刷牙洗脸,口中都是白色的药膏沫儿,她在眼前那排士兵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就洗脸开始晨跑,跟着口号原地绕圈跑,做俯卧撑。
杜笙歌的心咯噔一下,想要追过去,却僵住了脚步。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士兵们几乎在放松,大秀腹肌身材,还有切磋交流的。
杜笙歌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黄裕跟个跟屁虫一样,扛着摄像机缠着她。
“姐,你为什么当记者?”
“...”
“为了见一个人。”
她的确不是为了梦想,只是想要心安理得,更坦荡得去见一个人,仅此而已。
“谁啊?也是军人吗?在维和部队里?”
“...”杜笙歌没有再说话,她现在除了迫切地想要完成工作,就是想找针线把黄裕的嘴缝起来。
他们在人群中穿梭,她的目光四处搜寻,B区没有。
但很快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映入她的眼帘,皮肤黝黑有些粗糙,笑着来到她面前:
“记者姐姐,是要找人做采访吗?”
“...是啊,你要毛遂自荐吗?”
“不,不是。”
“看来是有想举荐的人,说说看。”
“我们A区的周倬。”
“周倬...”杜笙歌听过这个名字,是前些天中国维和部队里的长官介绍的,开枪很准。
“姐姐可以吗?”
“他很厉害的!人在那儿呢!”顺着少年的指向,她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背影,很高,肩宽,有些像印象中的刑涛。
“周倬!”少年大喊,周倬放下手中射击的枪,转头看向杜笙歌这儿,那张脸温雅周正,眉宇间有些刑涛的意味,穿着蓝色迷彩服,板正挺立着。
杜笙歌一下红了眼眶,倘若刑涛成了军人,应该也是这般模样。
她愣在原地几秒,才经介绍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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