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歌淡笑了一声,直起身,系好腰间的衣带,刑涛跟着坐在了床边,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包烟,味道很浓,他很久不抽了。
“给我根。”杜笙歌也抽了一根,刑涛给她点烟,两人望着对方的脸呼出缭绕的雾气,神态都有些迷离。
柔软的发披在肩上,杜笙歌的侧脸是说不出的清冷与明媚,像是冬日枝头的冰霄花,洁净得让人忍不住去触碰,又怕温度过高融化。
刑涛右手食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趁着月光,他看到那处白的像是琼玉,滑腻感逐渐充满了手掌心。
“我们以后的家不用大,小小的,厨房和客厅连着,厨房的墙壁上挂满了锅碗瓢盆,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零食果脯,阳台种满花花草草。”
杜笙歌的声音有些轻,不知是月色调的缘故还是刚刚突然暂停的心情,刑涛总觉得声音有些沙哑。
“好,那就小小的,温馨。”
“...还是大点吧,不然儿女住不下。”刑涛说完,兀自笑了,杜笙歌望着他宠溺的笑,爱意溢出的眼角,也跟着笑。
“儿女?”
“生一个不够。”
刑涛夺过杜笙歌手中的烟,连同自己的一起在床头柜干净的玻璃烟灰缸里按灭,火星在触碰玻璃的那一刻,乍亮,又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以后客厅上,茶几上,都要摆花瓶,里面插上满满的蔷薇花...”刑涛凑近杜笙歌的脸,捧起就吻,他吸吮着她的舌头,他的笙歌哪里都小,就那处不小。
“把烟戒了”杜笙歌趁着喘息的时间,说的有些断断续续,刑涛注视着她的眸,水亮亮的,“我俩。”杜笙歌又加了一句。
刑涛黯哑了声色,应了声“好”。
突然下起了雨,嘀嘀嗒嗒的声音敲在了小区里的芭蕉叶上,杜笙歌倚在墙壁上去看,晶莹的雨滴挂在了玻璃上,她隔着玻璃触摸。
刑涛从她身后环住她,“盐城经常下雨...”
“是啊,这个城市似乎很悲伤。”杜笙歌的目光变得有些悲情,那她的结局呢,她逃得掉这所城市吗?
刑涛挠杜笙歌痒痒,杜笙歌招架不住,笑的声音都发颤,“现在呢?开心多了。”
杜笙歌笑着看向刑涛,“也许雨点来人间一趟,很高兴。”
“是的。”
雨下了一夜,隔天六点都早晨依旧下着雨,淅淅沥沥,让人听着惆怅,杜笙歌不禁感慨,雨是天生为诗歌悲难而生的字符。
刑涛见她醒得早,伸手拨了拨她脑后的发,手上都留有了茶花香的恬淡。
“怎么醒了?平日里那样。”
“哪样?”
“睡不醒。”刑涛说着不禁笑出了声,声音听着有些苏,一想到她平日里“再睡一分钟”“再睡五分钟”就想笑。
“想出去走走。”
“走吧。”
洗漱了一番,穿着睡衣,两人成了一把伞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杜笙歌伸手接雨,刑涛的伞偏向她。
此后烟雨落盛京,一人撑伞两人行。
路过小区门口时,似乎雨停了,有老妇人坐在小板凳上,摆着摊子卖栀子花,味道很浓郁,不刺鼻的清香。
“是,栀子花。”
“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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