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难过

林晓闻被护士处理包扎好伤口，情绪低迷，发白的脸，唇色，杜笙歌就站在门边，透过玻璃框看她，她也在看她，温柔地笑。

薄薄的唇，勾起的角度，都是那样柔美，杜笙歌只是看着林晓闻笑，门开的时候，四目相对。

林晓闻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杜笙歌，一身血污，干涸的血迹，“阿笙。”

“我在。”

“我们现在能回家了吗？”

“我带你回家。”杜笙歌把她抱在怀里，看了一眼倚在墙上的刑涛，两人对视着点了点头，刑涛先离开了。

“好。”林晓闻乖巧地点了点头，杜笙歌摸了摸她的头，别开她的碎发，心疼地看了看；林晓闻手上的绷带，询问：

“疼不疼？”

“不疼。”

“瞧你这头发，原先那么漂亮的长发。”

“你给我剪吧。”林晓闻抓着一撮不齐的发梢，惋惜又带着解脱，只是说的话语里能听出很浓重的鼻音。

打车回家，到林晓闻家的时候，才七点二十几，林晓闻的父母八点到家，利用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杜笙歌给林晓闻剪头发，还拿着一把小尺子。

“阿笙，不用那么小心。”

“那哪能啊。”杜笙歌小心翼翼地比划着，“你剪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一缕缕发丝掉落，这场闹剧得以落上帷幕，完成了，杜笙歌掸去林晓闻毛巾上的碎发，林晓闻去了浴室，看看镜中的自己。

短发的自己还是难掩乖顺，齐齐的，杜笙歌看着镜中温婉可爱的林晓闻，很满意，只是还是可惜。

“喜欢吗？”林晓闻眨巴着有星光的眼眸，笑起来露出白白的牙，干净清爽，杜笙歌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好看吗？”

“好看。”杜笙歌看着林晓闻，略带轻松地加了一句，“阿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

心照不宣，两人都笑了，杜笙歌的手机此时响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刑涛发来的消息，于是没注意到林晓闻此刻的落寞。

林晓闻趴在洗手池上，理了理发梢，“阿笙。”

“嗯？”

“你看像你吗？”

这句话一问出，杜笙歌的神色一下凝重了起来，她注视着林晓闻的眼睛，一潭死水，像是再也激不起任何水花，波澜。

“不像。”

林晓闻轻轻地笑了一下，杜笙歌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段感情，已经画上一个句号了，也许是分号，但也意味着都要重新开始。

七点五十了，杜笙歌抬头看着墙壁上孤零零的挂钟，“我想，我该走了。”杜笙歌打算离开，林晓闻却缓缓开口：

“我爱你，很爱很爱。”

“我知道，我也一样。”

两人笑着，眼里充满了泪水，了然于心，这份爱是信仰，是救赎，不同于世间情爱。

“我走了，再见。”杜笙歌打开门下楼，林晓闻站在台阶上，还是下了楼，夜色中，月亮皎洁残缺，星辉微弱，她抱住她。

“阿笙，这个世界太难过，你要开心。”

“好，你也是，我还要带你走呢，你别出事。”

“好。”

“晚安。”

“晚安。”

杜笙歌注视着林晓闻上楼，林晓闻在窗边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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