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吹着她的脸庞,有些冷,下意识,她想着刑涛的后背,宽厚温暖,杜笙歌默默地抱紧了自己,空荡荡的心一瞬间被填满。
想了一会儿,她拿出了手机,看着QQ灰暗的头像,那是灌篮高手的头像,也是姜鹏的。再往下翻,她看到了林晓闻,在线。
电话就响起来了,是林晓闻打来的。
“阿笙!”欢快,打破了冬日的寂静。
“你是有超能力吗?”杜笙歌不由得笑笑,林晓闻在电话那头也笑:
“你笑什么?”
“我没笑。”杜笙歌恢复了平静。
“超能力啊,那你也在想我喽!”
“算是吧。”
“好嘛,阿笙,我要回趟滨海,会给你拍照片的。”林晓闻趴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杨柳,没有枝繁叶茂。
“嗯。挺好。”
“林晓闻?”杜笙歌忽然喊了一声。
“嗯?”
“人总会离开吗?”无论有多亲近,有多重要。杜笙歌垂了垂眸,不明所以,太深奥。
“是。”不假思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晓闻,这山高水远,你要陪我走完。”杜笙歌长呼出一口气,她需要她,需要她理解,索性一句话,她就明白。
“阿笙,我会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世上没有这个词。”杜笙歌挂断电话,不想等待林晓闻的回应,林晓闻看了看QQ,明了了,世上没有永远这个词,但还是发了一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第二天,她收到了林晓闻陆陆续续发来的风景照,过江面,蓝天下,白雪皑皑,一派银装素裹,屋檐的下方还有冰菱,冰柱。
第三天,林晓闻没有给杜笙歌发,她坐在厅堂里,画门外的景色,阳光细细碎碎,洒在她堆好的雪人上,融化成水滴,老黄狗伴在躺在藤椅上的外公脚下,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父亲在市场选买鸡鸭鱼肉。这样,颇有岁月静好的意境。
画的是油画,林晓闻没有专门去学习,想到了,自然就画了,所以她的画没有那么多技巧,但是很有情感。正画着,杜笙歌打来了电话:
“回来了?”是指没有给她发照片这件事。
“没呢,画给你看,我远房的表姐后天回盐城,请她捎给你。”林晓闻看着画布上明亮清新的色彩,觉得奇妙,声音不由得放柔了,笑了起来。
“闻闻,你和谁打电话呢?每次发消息也这么开心。”
“闺蜜。”
“我挂了啊,要吃饭了。”林晓闻看着端出餐盘的母亲,对杜笙歌说,杜笙歌先挂断,林晓闻吐了吐舌头,死傲娇,去帮母亲端菜了。
“我瞧瞧你这画。”母亲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来到了画架边,地上还有一圈,除了冬景,还有春景,夕阳西下的老叟。
“画的真好,闻闻,你这颜色可比以前亮多了,以前都是暗色调,那个时候有大师的意境。”母亲显得有些惋惜,对手上的这幅画不太满意,林晓闻低下头,淡淡地笑笑,眸中的亮光忽然消失了。可那时候她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
吃饭的时候,林晓闻沉默着,听着母亲和外公唠家常,父亲在一旁给自己添菜。
盐城,杜笙歌和刑涛在公园里堆雪人,打雪仗,和一群孩子玩在了一起,玩累了,坐在长椅上,椅子上是干的,杜笙歌脱下了刑涛给她的手套,取下脖子上刑涛的围巾,热。
刑涛的手冻的很红,她看在眼里,牵过刑涛的手,不动声色,他看着她笑,笑的像冬日里的冰花,晶莹剔透,就是很干净。
在雪地里摔倒的小姑娘哭了,坐在原地落了一地的银豆豆,吧嗒吧嗒,融化了雪球,一旁的小男生有些困窘,手足无措,刑涛想起了杜笙歌昨日的样子,不由得笑笑。
走到小女孩的身边。
弯腰问:“哥哥可不可以帮你把身上的雪拍掉啊?雪化了,衣服会湿的,会着凉的。”
小女孩点点头,刑涛拍了拍她衣服上的雪,温柔俊朗的外表,如玉:
“没事吧。”
小女孩抹了抹眼泪,笑的咯咯的,摇头晃脑的,头上戴着红色的小帽子,拍了拍手,刑涛从口袋里给她拿了两块糖。“谢谢哥哥。”小女孩的声音甜甜的,又软又糯,睫毛上还粘着泪珠,让人心疼不已,一旁的小男孩看着开心的小女孩,挠了挠头,小女孩给了小男孩一块糖,两个小朋友又玩到了一起。
“不客气。”
刑涛回头看,杜笙歌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他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就听她开玩笑:
“女儿奴。”
“也是妻管严。”刑涛握着杜笙歌的手,哈了几口暖气,放在手心里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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