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笔、语言艺术

教务处的灯光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冰冷，教导主任光到发亮的头顶映着白炽灯的冷光，滚圆的身体和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相对脑袋顶来说，显得格外有些滑稽。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南曦苒这次脸上沾着血，衣服上也染了血，在普通的校服上格外惹眼。

毫不畏惧地坐在沙发上，与教导主任摆出同样的姿势，似乎要被处罚的人不是自己。

韩娜满脸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站在教导主任的办公桌边，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

宁拾则站在离门边不远的地方，身上同样沾着血，面色阴沉。

对于她而言，现在的局势太不利了。

如果韩娜对这次的斗殴事件多说几句，很可能自己连高中的毕业证都拿不到，更别提考大学了。

暗暗捏了捏拳头，向坦然自若的南曦苒那边瞥了一眼，心里暗暗盘算着。

“南曦苒！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教导主任一拳重重砸在沙发扶手上，眼里直冒火，一副要把南曦苒生吞活剥的样子。

“看你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吗？！”

南曦苒淡淡抬了抬眼皮，转头看向韩娜，嘴角扬起微笑。

“学生样？请问什么样是学生样？韩娜那样？”

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听得教导主任心下一凉，急忙紧张地朝韩娜看去。

生怕韩娜一个不高兴，给他摘了教导主任的乌纱帽。

好在韩娜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教导主任这才放下了心。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这是谁都可以随便诋毁的人吗？”

经过上次南晖的录音笔事件，教导主任这次说话都小心了些，这样就算南曦苒故技重施，也不会被威胁到什么。

摸了摸手侧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南曦苒回答地不紧不慢。

“我不管她是谁，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和我平等的同学，我们拥有相同的权力。”

说着抬起头，定定得盯着韩娜斜睨过来的眼神，再次笑起来。

“她送了我礼物，我只不过回赠。”

想起那条被打得稀烂的蛇，韩娜眼神闪了闪，狠狠瞪了南曦苒一眼，不甘心地转过头。

“回赠？”

教导主任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

“你就是这样回赠的？别人送你礼物，你就在别人面前像精神病人一样发疯？希望以此得到什么？我完全可以断定你是在恐吓同学！”

义正言辞的表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多心疼学生的好老师。

韩娜的心情再次好起来，这次南曦苒逃不掉了，没想到自己只是“普通”地“送礼”，却让南曦苒狠狠砸了脚。

“恐吓？”南曦苒摊摊手，“这话就是教导主任您的不对了，我哪里恐吓了？我给韩娜主导的节目助兴，这是在帮她更好地达到节目效果，你们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说我恐吓？”

“你！”

教导主任被气得说不出话，激动地指着南曦苒的鼻子。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大家都看见你威胁韩娜，宁拾也是你的帮凶！还想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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