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第二次卫北回来的时候就顺利多了。
回到家,秦瑶早就给儿子准备好了出席婚礼穿的衣服,一件颇具时尚感的白色衬衫,随意的系一条黑色的细领带,下身配的是黑色的裤子,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帅气,又不失庄重,与第一次去叶初家简直判若两人。
或许真是缘分吧,参加婚礼那天,叶初正好穿了一件黑色的雪纺衫,脖子上挂条白色蕾丝的长项链,两人站在一起,一黑一白,竟然出奇的登对。
刘美丽心里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让女儿穿成这样了,但又忍不住的想,忽略这小子以前那些不良的品行,光就这样看着,还真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古往今来,但凡长相好的,总是吃香的。
卫北这小子恰巧就胜在这一点,平时不打扮就已经帅气逼人了,如今可以梳理一番,就连看他不顺眼的未来丈母娘,都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番:长得真好看啊!
有了这样充分的准备,这次的见面自然是比前一次要融洽得多。
由于是表哥的婚礼,到场的宾客多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全都相互熟悉,一看从小就很乖的叶初竟然带了个男朋友来参加婚礼,那热情真是不用说了。
七大姑八大姨地聚在一起,一会儿说俩人登对,一会儿又问什么时候能喝他们的喜酒,把叶初说得是面红耳赤,倒是卫北特别坦然,一副“这丫头以后铁定是我老婆,你们就等着喝喜酒了吧”的表情,看得旁人羡慕不已。
“听说是他爸在区里当官的。”
“是吗?长得也很讨喜啊!”
“不是说念警校的吗?以后出来当警察,可前途无量啊。”
“听说从小就认识,感情特别深。”
“美丽,你下半辈子是不用愁了,女儿成绩那么好,女婿又体面,只管享福好了!”
……
在这样的恭维声里,刘美丽心里开始矛盾起来,既犯着“只是男朋友,我女儿又不一定会嫁到他们家”的嘀咕,又忍不住想,其实这小子各方面的条件还真不比她理想的女婿要差,只是不懂事了些,或许能慢慢改呢?
人的想法一旦产生了缺口,就很容易动摇。
刘美丽越想越纠结,到最后干脆不想了,反正女儿书都没念完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到底会怎么样,谁都没法保证。
罢了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吧。
她这样想着,总算把注意力从俩人身上挪开,专心和亲朋好友们敬酒去了。
卫北:你妈今天好像很高兴。
趁着刘美丽去邻桌敬酒,卫北附在叶初耳边说。
叶初恩
叶初点了点头。
卫北:怎么,还跟我生气呢?
卫北问。
还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还有点小郁闷。
卫北:别小气了,那天我说的话都闹着玩的,不当真。
谁气你那几句话啊?叶初心里想,这一个多月了,要不是我找你,你还真就不打算理我了吗?没错,她在郁闷这事儿呢。
卫北没看出来,圈着她的腰哄
卫北:就当我那时候犯了神经病,忘了吧。
忘了就忘了,叶初闷闷地想。
婚礼在晚上九点前结束的,由于气氛很好,不少人喝了酒,这其中也包括叶建国。
他是开车来的,喝得这样醉醺醺,回去自然是不能再开了。
好在秦瑶嘱咐卫北多留了个心眼,所以他没怎么喝酒,自然就担起了司机的重任,送叶初一家回去。
车开到楼下,卫北说
卫北:我去停车,你们先上去吧。
叶初一听,乖乖地起身要出去,被卫北一把给拉住了手腕,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心里当下明白了什么,朝车外的父母喊
叶初妈,你陪爸先上去,我们去停车。
刘美丽拖着个醉醺醺的老公,哪还有心思管他们,没多想就扶着丈夫上去了。
卫北慢慢地把车倒进了楼下的车库里,叶初坐在副驾驶位上,心里想,他大概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吧,于是转头问
叶初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在了喉咙里。
肩膀被压住了,一阵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瞬间就化作了那铺天盖地的吻。
叶初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被紧紧压在车椅背上,牙很快就被撬开了,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放肆地攻城略地,手也不闲着,一手压着她的脖子,一手探入腰间,在她腰背上游走。
这整整一个月的憋屈和郁闷,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全化作了绕指的缠绵,似要将她一点点的吞噬进去。
这让叶初有点招架不住,身体在他的撩拨下变得绵软无力,要不是他架着,怕是连坐都坐不稳,身体不停地往下滑。
卫北很快就察觉到了,干脆两手托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把他从车椅上拽到了自己腿上,继续忘情地吻。
渐渐地,叶初觉得身下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得她难受,就稍稍动了下。
这一动,卫北跟触电似地停了下来,一双眸子,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叶初瞬间明白过来,顿时满脸通红,再看自己现在和他姿势,更是脑袋里轰得一下,她竟然衣衫不整地骑坐在他腿上,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衬衫的扣子全开了,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
都这副模样了,怪不得会被顶得那么难受。叶初羞红了脸,低着头要从他身上下来,却一双手紧紧固着腰,怎么都动不了。
卫北:你他妈的别动!
卫北咒骂了一声,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自然。
叶初明白他的意思,吓得不敢动,俩人就这样一直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僵持着,路灯昏黄的光从车库门外照进来,照到他俩的身上,空气里弥漫荷尔蒙的味道。
卫北:再这么下去,我迟早有病。
卫北愤愤地嘀咕了句。
叶初想说话,却又怕刺激了他,只好继续僵着不动。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刘美丽在楼上喊
刘美丽:怎么还没好啊?
叶初赶紧回了句
叶初好了,就上来!
说完,无辜地朝着卫北眨眼睛
叶初我们能先上去再说吗?
卫北哭笑不得,我他妈的从头到尾有跟你说一句话吗?我们是在做,是在做啊!你难道想让我上去再做?
见卫北没反应,叶初只好小心翼翼地说
叶初让我妈等急了,不太好。
卫北:你就不知道,把我逼急了,更不好吗?
卫北反问。
叶初囧了一下,弱弱道
叶初可是你还年轻。
卫北:……
叶初要不,你自己先解决一下?
卫北:解你个头!
卫北终于火大了,在叶初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咬牙切齿道
卫北:先欠着!以后,连本带利还!
欠……着?
叶初揉着额头,忽然有种未来一片黑暗的错觉。
虽然过程有些崎岖,结果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尽如人意,但叶初和卫北的关系总算是从地下转到了地上。
习惯了地下恋,忽然见天日了,叶初和卫北都有些不太习惯。
特别是叶初,一整个暑假,都在被她妈问东问西,总是说
刘美丽:怎么开始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从头到尾,细节都不许落下。
叶初快被逼疯了,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跟卫北开始的,从讨厌到习惯,从依赖到喜欢,究竟是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更别说是要跟她妈解释清楚了。
好在这个时候,学校的天文社团活动开始了。
借着这个理由,叶初飞也似地逃离了母亲的魔掌,赶往学校参加活动。
天文社的这次活动为期三天,主要是去参观省气象站,顺带在那一带搞些活动,丰富一下假期生活。
由于内容很吸引人,学校又报销部分费用,所以除了社团内部人员之外,还有几个非社团成员也通过关系前来参加。
叶初一赶到活动地,就看到了一个很不想看到的人也在场,就是那个追她不成,还在辅导员那儿说她坏话的学长陆亮。
所谓人至贱则无敌,那个陆亮背地里害过叶初,现在却装得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嘻嘻哈哈地跟叶初打招呼。
陆亮:学妹,很久不见啊。
那表情,让叶初觉得由衷的恶心,接下来几天的活动,她都把这个人当成了透明,从不主动和他搭话,见了他更是避而远之。
好在那陆亮这回又有了新的目标,这倒霉的对象是大一一个学妹,叫张薇,说话细声细气的,胆子特别小。那陆亮缠着她,她也敢怒不敢言,好几次叶初都看到陆亮找借口吃人家豆腐,小姑娘脸都气得红了,却愣是不说一个“不”字。
叶初是过来人,很同情张薇的遭遇,于是每次活动的时候,她就故意把张薇叫去和他们一组,他们组有两个带队老师在,所以陆亮并不敢太过放肆。
这样一直到了第三天。
第三天,社团活动圆满完成,为了庆祝,大家下午一起去烧烤。
听说可以带家属,叶初就叫了卫北陪她一起去,没想到那小子一到那儿就成了焦点。大家都是一个社团的,关系还不错,纷纷过来围观叶初的“家属”,然后都异口同声地叹上一句:“帅哥啊!”
叶初无语了,你们就这么没见过帅哥吗?瞧把那小子得意的,真让人不爽!
终于叶初看不下去了,决定去趟厕所洗洗眼睛。
烧烤的地点在山上,厕所离他们那儿有些距离,叶初一个人过去,忽然听见远处争吵声,好像有些熟悉。
叶初惊讶,循着声音走过去,很快就看到了两个人影正在推推搡搡,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俩,正是陆亮和张薇。
只见陆亮堵着张薇不让她走,张薇就在那儿推他,可女生的力气哪能跟男生比?张薇的手腕很快被陆亮抓住了,像是要强吻她。
又是这个混蛋,得寸进尺了!
叶初当时脑子一热,正要冲出去,跟在叶初后面来找她的卫北就已经先她一步冲了出去,二话不说就给陆亮来了一拳。
只听“啊”得一声惨叫,陆亮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叶初赶紧过去,把吓坏了的张薇拉到一边。
陆亮被坏了好事,又挨了打,跌跌撞撞地从地上起来,骂了声娘,还没骂完,卫北过去又给他来了一脚。
这下那混蛋彻底没戏了,倒在地上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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