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前————
任浅夕蜷缩在床上将头盖过头顶,她的身体微微发着颤,胃部穿来的疼痛让她直冒冷汗,但她却默不作声。
她伸出手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起身收拾起来,在其他舍友看来她今日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她强忍着疼痛拿上书去到教室上课,她甚至都已经让自己不要去笑,因为就算是笑也会让稍微有些缓解的胃部更加难受。
上课时,她依旧认真听讲,但是面色却微微有些苍白和无力,讲台上的老师似乎注意到了任浅夕的不对劲,下课时便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任浅夕,你是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老师用很担忧的眼神询问着任浅夕。
“老师,我没……事”任浅夕本想谎称没事的,可是胃部却传来了更剧烈的疼痛,她终于忍不住,下意识的捂住胃部蹲下身。
“怎么会没事啊,你这疼得脸色都不好了,我联系你家长你回家休息休息,然后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老师像是被任浅夕的疼痛所惊到,满脸的担忧更加明显。
老师拨通了任浅夕家长的电话,可是任浅夕的家里人都有事忙,实在抽不出空来接任浅夕,即便老师说了很长时间,他们那边也没说要来接任浅夕。
“老师,我可以自己回去。”任浅夕知道现在家里真的很忙,她也知道家离学校的距离并不近,更何况,她可以自己回去实在不想麻烦家长。
老师应允任浅夕,便写了假条,有了假条她才能出校门,她先回了宿舍拿包而后便自己出了学校,自己等着公交车,然后忍着胃部一阵一陈的疼痛回到家这边的路口。
来接她的是她爸爸,她爸爸询问着她是哪里痛,她实话实说,而后一路上她爸爸对她便尽是口头上的教育,怪任浅夕不好好吃饭挑食,怪她不爱吃主食净爱吃些零食,怪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回到家的任浅夕便直接回到了房间躺下,她爸爸喊她出来去诊所看病,诊所的一位年纪大的医生说是胃炎,需要忌口和吃药,好在并没有严重。
任浅夕拿起药跟爸爸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在强忍着,连笑也不曾笑,现在也才下午四点,爸爸也去忙了自己的事情,任浅夕便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妹妹放学回来知道任浅夕不舒服也很自觉的没有去打扰,任浅夕已经喝了药躺在床上,胃部还贴着暖贴,可是真的不管用。
持续性的疼痛感变成一阵一阵的,每疼起来任浅夕便狠狠的蜷缩着身子,一会躺着到处滚,一会坐起身狠狠的压着胃部,不疼的时候就像得到了救赎。
这个时候的任浅夕很无助,她也明白这份无助没有人可以帮她,这些疼痛也是她自作自受所得,她未曾埋怨过自己,也未曾埋怨过这份病痛,只是疼得厉害的时候她会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放过我,放过我……”
在病痛里受折磨是她无法预料的事实,她甚至希望有人可以拉她一把,可以陪她在的身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抚她,尽自己所能缓解她的疼痛,可这个人至今却没有出现过。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任浅夕逐渐在疼痛中睡着,她的屋门被轻轻打开,她的妹妹拿着水袋和一杯热水悄悄的探进身来,她走到任浅夕床边,见任浅夕已经睡着便轻轻的把暖水袋塞进任浅夕的被子里,然后把杯子给任浅夕盖好最后悄悄的离开屋子关上门。
也许一个女孩子的盖世英雄是一个女孩子,说不定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女孩子。
任浅夕睡的很安详,并没有因为暖水袋的热气而惊醒,她的睡颜并不惊艳,眉头都在微微皱起着,一半脑袋都埋在了被子里,她侧着身子蜷缩的睡着,也许这是她所给予自己的安全感。
夜晚悄悄降临,任浅夕也再次醒来,胃疼已经得到了一些缓解,她刚准备起身出去,她的妹妹便端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从她的房门探了进,她见任浅夕醒了,便端着粥快步来到任浅夕身旁递给她喝。
任浅夕接过小米粥,一种由手心 传递至身心的温馨遍布而来。
她深深勾起嘴角喝了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啥呢?”
“是不是有事求我,要不怎么这么殷勤?”
“就是看你虚,帮你端个饭而已!”妹妹丢下话便跑了出去,任浅夕知道,妹妹只是单纯的想要对她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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